愛情是奢侈品,愛無能的安逸消費不起。
臨近回國的日子,安逸快要被一堆的事情壓的喘不過氣來。論文反反複複修改了十遍,導師終於滿意。安逸現在隻想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裏,把自己埋進被窩,睡個天昏地暗。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靠在公寓門前的蘭博基尼上,星星點點的火光在夜幕裏忽隱忽現,煙霧繚繞中男子英挺的眉毛卻緊緊皺著。嚴子行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而他才和這個女朋友交往兩個月。
他最近才從朋友的口中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安逸竟然要準備回國了,而他這個男朋友卻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在整個世界被黑幕籠罩的時候,才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人回來了。
嚴子行一把熄掉了煙,他沒有立馬迎過去,而是雙手插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想看看這個不專業的女朋友怎麼向自己解釋。
可是他失望了,安逸根本就沒有看他,哪怕一個眼風都沒有,就算是他身後的這輛騷包的拉風的車,安逸瞄都沒有瞄一眼。
嚴子行怒火中燒,從來沒有哪個女朋友這樣對他,他什麼時候被人當過背景!
“Anne”
那個女人繼續無視他,恍若未聞地繼續走著,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瀕臨暴走狀態的嚴子行再也裝不下去了,裝酷有什麼用,裝酷對眼前這個妞是一點用都沒有。他今天來隻是想和安逸說清楚,他不喜歡這樣莫名其妙有名無實的關係,要麼就分手了,不要再掛個名頭耽誤彼此的時間。
嚴子行大步流星地趕上去,抓住安逸的胳膊。安逸心裏哀嚎一聲,她老早就看到了這個和車子一樣騷包的人了好不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安逸知道這個家夥想和自己說什麼,可是她今天實在很累,所以才假裝沒有看到他在等她,誰知道裝聾作啞對這個人都沒有用。
這個人怎麼這麼犯賤呢,自己不理他怎麼就反倒跟的更緊呢?安逸多希望這個男的跟她以前的那些男朋友一樣,在安逸一個星期都不出現的情況下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消失了。這個男的以前不是名聲不怎麼好嗎?怎麼到自己這裏了,就裝的跟一個癡情種子一樣。
“安逸,你還認得我嗎?知道我是誰嗎?”嚴子行鉗住安逸的手臂,刻意壓低的聲音顯示出他正在努力抑製自己的怒氣。他的耐心已經在今天等了她五個小時、打了她電話三個小時之後消磨殆盡了。
安逸心裏嗤笑一聲,你這麼騷包的男人我還真沒有見過幾個,我當然認得。安逸費力的睜開快要黏上的眼皮,很給麵子的抬起眼皮掃了嚴子行一眼“你是Dan.”
可是在嚴子行看來,安逸十分給麵子的那一眼,卻像是翻了一個大白眼。嚴子行受到了傷害,嚴子行很憤怒,嚴子行要爆發了。一個聲音在他心裏咆哮:我是問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男朋友!
嚴子行覺得自己今天簡直是犯賤的升級版,等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下午,竟然還被這樣無視,一見麵就給自己一個白眼。果然是自賤者人賤之。
嚴子行想甩手而去,可是下一秒安逸就投進了他的懷抱。
這是什麼?是打一巴掌給一個棗嗎?嚴子行怒氣未消,想要推開她,可是女人已經雙手纏上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別動,讓我抱一會。”
自詡紳士的嚴子行沒有再動了,他順勢抱住此刻像個安靜的貓咪一樣靠在他胸前的女人。腦中突然回想起第一次和她見麵時的情景。
嚴子行為幾個即將回國的朋友在酒吧裏踐行。剛剛才追到一個模特做女朋友的他,被幾個朋友多灌了幾杯酒。他覺得頭有點暈,在洗手間裏吐了一回之後,就想走到走廊的盡頭抽支煙,想要清醒清醒再去麵對那群如狼似虎的朋友。
可是這個他常來的抽煙寶地卻是已經有人了,一個高挑的女人正慵懶的靠在牆上,食指與拇指夾著一支女士煙,放在略顯豐滿的嘴唇上。女人閉著眼睛,似是十分享受的樣子,嫻熟的吐出煙圈。或許是嚴子行掃視的目光太過炙熱,女人緩緩睜開了眼,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眼裏寫滿了興趣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