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和你說了,男人子大丈夫,哭什麼哭,哭又不能解決問題。”伐山子責怪的聲音響起。
“你以為我想哭嗎?我是想到師傅你被關囚禁在黑牢之中,豈不是見不到美女,吃不到好吃的,玩不到好玩的嗎?世界那麼大,你就不想去看看嗎?”雲小見哽咽著說到。
“你這小子,話也不是這麼說得,搬山府偶爾也會整幾個女山賊回來關著,女人我還是看得到的,至於你說的美食,真的是十年不知人間煙火了。世界那麼大,我卻哪也去不了。”
“師傅,你太可憐了,你放心,徒兒要是有出息了,一定弄些好酒好菜來拜你,燒些好玩的東西給你。”
“閉上你這烏鴉嘴,我還沒死呢?隻不過是靈魂被拘役了,和死不是一個概念。”
“那師傅,你還有救嗎?”
“武神之力,豈是凡夫俗子可以掙脫。除非武神親自動手,否則,為師是出不來的。”
“那我出去之後天天拜武神,讓他老人家大發慈悲,早日放你出來。”
“小見,不可,你是要當山賊的人,又豈能拜武神,還有,你出去以後不得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畢竟我曾是搬山府的統領,以免山賊以為你是間諜,另外,若兄之死很可能與山賊中的頑固份子有關,若兄應該是與我一般被山賊認為是叛徒而殺害,記住,切不可提你與我以及若兄的關係,否則對你有害無益。他們來放你出獄了,切記我剛才說的話。”
。。
一天之後,雲小見與周掌櫃約定的三天之約到了。
雲小見早早的來到了城外的十裏亭,等待著接頭之人。
十裏亭,送君十裏,於此別離。今日,沒有人來送別雲小見,也好,無別離,無傷悲。
芳草萋萋,秋風瑟瑟,雲小見拾掇著身上穿著的剛買的白袍,怕被秋風揚起的沙塵惹髒,白袍用的是上好的布料,想的是初入山賊窩,總要給人留個好印象。
日頭嶄露便等在此地,直到夕陽染紅的半邊天,雲小見才等來了他要等的人。
來人是在姑蘇聚土窟見到過的人,是那位站在紫衣女子身後身高不足常人一半的禿頂隨從,齊老二,因為老大是巳嶽山主——千秋雪。
“你就是雲小見,咱們巳嶽山新來的弟兄。”齊老二進入亭中,跳上欄杆欲要彌補與雲小見的身高差距。
“是的,我就是雲小見。這位大哥怎麼稱呼?”雲小見學著窮酸書生,做了一揖,但是卻不倫不類。
“哈哈哈,笑死我了,學什麼不好,偏學那些窮酸書生,這樣不好不好。”齊老二像猴子一樣,從一個欄杆蹦到了另一個欄杆。
雲小見被他說得臉紅頰燙,便不再裝模作樣,“那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上山?”
“叫我大哥不好不好,我當了一輩子的齊老二,怎麼可以變成齊老大,山主才能是老大,我隻能是齊老二或者齊二哥。接下來我們去做事,跟我走。”
齊老二來時騎了匹馬,去時二人一馬,卻也不擁擠。
一騎紅塵向晚走,雲小見終於離開了他土生土長了十六年的姑蘇城,從此踏上了山賊之路。
姑蘇,我去也,待我衣錦還鄉,榮歸故裏。
“齊二哥,我們是去哪裏辦什麼事啊?”與齊老二共騎一乘,雲小見打聽道。
“雲老弟,問這樣的問題不好不好,我們山賊自然是去做山賊當做之事。”
“齊二哥,我們山主是誰啊。”
“雲老弟,連山主是誰都不知道,這樣不好不好。我們山主叫千秋雪,功法九層的蓋世強者。”
“齊二哥,我們的山頭是什麼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