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是多少日子,你好好說。”。
“自從…自從被賜婚後,就再未成功過。”全子閉了閉眼,終於說出了心中早已明白的答案。
“什麼?”範氏猛地站了起來,“賜婚後?賜婚後嗎?”
“是。”全子回答後好半響沒聽見範氏的回答,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範氏,就見範氏失魂落魄站著。
“…賜婚後…子墨,你就…那麼喜歡顧朝歌嗎?”範氏麵無血色,“我就是為你好,就是想讓你一輩子安康無憂而已,你……顧朝歌,顧朝歌,你害得我們好苦…”
範氏恍恍惚惚往外走,她想不到一樁婚事,真的會毀了廣子墨。
當初顧朝歌的身份爆出來時,她要退婚,卻因為怕毀了廣子墨沒退。想不到,最後,廣子墨到底毀在了這一門親事上。
廣子墨的心結說是來自賜婚,不如說來自顧朝歌。
她瞞著他退了顧朝歌的親事,皇帝瞞著他,突然下了賜婚諭旨。
身為當事人,廣子墨卻一次也沒能為自己做主,每一次,他都無路可退,第一次,是他的母親,第二次,是皇帝是皇權。
範氏沉寂了一夜,次日起打起精神,開始想辦法解決廣子墨的問題。
廣子墨很配合,可問題依舊,就算廣子墨盡力忍耐,範氏還能看出他的配合帶給他的痛苦。
沒兩天,範氏就急得嘴上起泡,恰恰在這時候,三公主又特意來到廣家,說是請廣子墨煉丹。
還是為了太子,三公主本以為這一次出行,會很順利,想不到卻恰恰相反。
這一次是賜婚後,三公主第一次麵對廣子墨,滿心期待,不想廣子墨看到她,卻絲毫沒有驚喜之色,眼底隻有恭敬。
到她開口請他煉丹時,廣子墨突然沉默下來,並沒第一時間答應。
最後還是範氏接了話,找了借口代替廣子墨推辭了兩次,又推著延遲時間,三公主從範氏的表情中,終於察覺有異。
三公主歡喜的心如墜冰窟,隻覺自己這些日子的期待歡喜,像是一場笑話。
她像個傻子一樣,學了那麼多煉丹藥的知識,甚至不死心親自試著煉丹藥煉了那麼多天滿身狼狽。她像個傻子一樣,還想自己縫嫁衣,弄得指頭傷痕累累。
這和三公主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不管如何,廣子墨對她亦是歡喜期待的,否則他不會那般奮不顧身救她。
三公主沒順勢應下,隻盯著廣子墨,難得放軟語氣,“廣大哥,你就當幫幫我吧。”
廣大哥,這是三公主之前想了許久才決定的心稱呼,她覺得廣公子太過冷漠了。
廣子墨聽到她的稱呼,表情終於有了改變,卻是想起了另一個也這般叫過他的人。一開始叫他廣大師,後來才改成了廣大哥……
廣子墨失神了一瞬,範氏眸光一閃,咬牙開口吸引了三公主的注意力。
“三公主,其實…子墨煉丹出了些問題,他眼下不能煉丹。”
三公主一驚,“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