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如今已有些不管不顧了,每日上門相請閔氏過府,去商談兩家親事。
閔氏為了確認任婉淑的懷孕情況去了一次後,再未上門過,這一次因為顧朝歌說想去看看任婉淑的情況,又加之任府一直相逼就上門了。
到了任府,和她從前每一次來的沒什麼差別,隻不過眼前一直有個動不動就要幹嘔一番神情困頓的任婉淑。知道顧朝歌也知道情況,任夫人任婉淑就真不避諱她了。
閔氏看見任婉淑就覺刺眼,視線一直有意避開,顧朝歌的視線卻是一直落在她身上,一直在做觀察,觀察了一番還開口說話了,和往日說話一般,仿佛不知道兩家如今的狀態。
“淑姐姐,我如今是煉丹師,也算是半個大夫了,能讓我試著診脈看看嗎?”煉丹師不可能隻知道煉丹,大半都是精通醫理的,有一些丹藥師同時還是優秀的大夫。
顧朝歌這兩年也一直再學醫,和孫小大夫也學到了不少,診脈她也是能的。
任婉淑想了一瞬,以為是她不相信其他大夫的診斷,眼裏閃過一絲鄙夷,卻還是將手腕放在了顧朝歌麵前,懶懶打了個哈欠。
顧朝歌沒管她的態度,仔細看看她的麵容,就真的開始閉眼診脈,這一閉就過了許久才睜開,滿臉疑惑道,“淑姐姐沒有懷孕的脈象,為何母親說你懷孕了?”
任婉淑嘴角一扯,露出嘲諷之意沒開口,任夫人卻忍不得,“顧二姑娘倒真是大本事,小小年紀還知道懷孕脈象了。”
“任伯母,淑姐姐,我說的是實話,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淑姐姐根本沒有懷孕。”顧朝歌不理她的嘲諷,隻將要說的話說出來。
這話,她是對任婉淑說的。
任夫人可不聽顧朝歌的話,兩家人再次不歡而散。
回府途中,閔氏憂心更甚,親自確認過終於有了底氣的顧朝歌卻輕鬆了,回府後專程找來顧城顧清風,拉著閔氏一起,慎重告訴他們,讓他們不用管任婉淑的懷孕,他們若真打定主意要生,就讓他們生好了。
顧朝歌語氣很嚴肅,“…淑姐姐沒懷孕這事,不管我們怎麼說,他們都不會相信,要徹底解決這件事,隻有讓任婉淑將孩子‘生’下來,算算日子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到了那個時候,大哥就可以安心娶容姐姐了,不會有任何阻攔。”
“當然,這件事的前提是,容姐姐和大哥的婚約依舊,容姐姐的人還好。”顧朝歌補充了一句,任夫人這人平日裏看不出來,可實質是個瘋狂的人,她怕不到那個時候就做了什麼更瘋狂的事,讓容姐姐出事或者消失。
這件事,以任夫人那瘋狂勁,是能做得出來的。
“婉容的安全倒是沒問題,任夫人不是沒打過不好的主意,不過在任家她沒有機會,任老爺子當初為婉容費勁心思,教了她不少東西,也給她留了不少人。任家不說任夫人,就算是任衝任老爺他們也沒本事動婉容。朝歌你不知,任老爺子將本該交給任老爺的一些東西,都交到婉容和跟著她的人手裏,任家明裏是任老爺任老太太當家,其實隻要婉容願意,她才是任家主人。”顧城閔氏和顧清風之前都是打定主意瞞著朝歌的,可惜如今他們卻總是不由自主告訴顧朝歌一切隱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