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子時一刻,任府外暗巷一破舊屋裏,那一天淑兒還和你說過話。”任夫人聲音一直壓抑。
“二月初六?”顧清風低聲重複了一聲,皺眉回想他那一天做了什麼,沒有特別的事件,要記起一個多月前做過的事,並不是一件易事,不過若說和任婉淑說過話,也許能想得起來。
閔氏也在回想,初六,初六那一天是有些印象的……
隻一片刻,閔氏和顧清風忽然同時出聲,“那時候,清風和他二弟和朝歌在一起…”
“那時候,我和二弟和二妹在一起……”
說的內容一模一樣的,任夫人心裏就一驚。
閔氏和顧清風相互看了一眼,由顧清風接著說完,“那一****去赴宴了,回家前是遇到任二姑娘了,我本未看見她,是她先叫住我,我們那時說了幾句話,說的什麼我已經不大記得了,不是什麼要緊事,隻是見麵後尋常的問候。”
“回家後,因二弟那一日出門上街,吃了不少街上賣的小吃食,吃得肚子不怎麼舒服,鬧到子時還未安睡,二妹是丹藥師,還為此專門為他煉了一次丹,吃了丹藥二弟情況才好轉。不過他那時候有些粘人,隻二妹回去了,我當晚是和二弟一起睡的,未曾出去過。”
有了記憶點,那一天那一晚的事很快就回憶了起來,顧清風說得很詳細。
他直直看著任夫人的眼睛,“那就是我那一天那一晚的經曆,除去見了一次任二姑娘和她說過幾句話以外,什麼都不知道,若任夫人講道理,真為任二姑娘著想,還是回去好好查查吧,在我這裏注定一無所獲。”
他潛意思很明顯,若任夫人再繼續鬧,那就不是來講道理的,而是來栽贓的!
任夫人沒精力去想他的潛意思,比起顧清風所說,她更相信女兒的說法,女兒遭受了那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說謊。她看著顧清風搖頭,“不,我不相信你說的,這是你的推脫之詞,你說的人中隻有你二弟你二妹,他們是你弟弟妹妹,自然幫你說話,我信不過你,就信不過他們。”
顧清風表情越發冰冷,他定定看著任夫人,“原來任夫人今日來不是來講道理的,而是來栽贓的,你看我平侯府上上下下,哪裏讓你覺得你能栽贓成功?”
“你自己的做的事你自己知道,何必用栽贓這樣的詞,竟然還扯什麼二弟,就你家那二傻子,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還巴巴的說出他來,就他那腦子能頂什麼用!你出去殺人放火回來他也照舊不知道!”任夫人口無遮攔說著,完全沒注意到顧清風和閔氏臉色有多難看。
她還要再說什麼,卻被顧清風打斷了話語。
顧清風死死看著任夫人,“我最後一次提醒任夫人,人的嘴是用來說話的,別再讓我聽見你再倒出什麼不幹不淨的話來,我的二弟豈是你能說的。你說我我可以忍著,你要再敢說我二弟一句,別怪我別怪我們平侯府不客氣。我事先說明,我像我母親,並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