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淑隻覺隻覺一股氣從心底升起,積在胸口翻騰,得到那她如何也不願意相信的答案後,氣急攻心,一下子暈了過去。
“姑娘,二姑娘,來人呀,二姑娘暈過去了。”
任夫人聽到消息,再顧不得閔氏,急忙趕了過來,看到躺在床上麵如金紙的女兒,臉色大變。
請大夫找人通知任衝,閔氏看這樣的情況,就先告辭了,任夫人也沒精力多留。
等任婉淑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父母著急心疼的眼神,到了這個時候,任婉淑哪裏還忍得住,“哇”一聲哭了。
如同決堤的河水,任婉淑再忍不住,哭著斷斷續續將事情說了。
任衝任夫人大驚,任衝氣得找了一把劍就要衝去殺了顧清風,被任夫人死死抱住才沒衝出去。任夫人勸住任衝,對任婉淑又氣又惱,恨不能幾棍子打死她,可到底是放在心尖上養大的寶貝女兒,看著她的樣子,一句重話也沒說出口。
任夫人細細問了任婉淑後,強忍心中怒氣,安撫好任婉淑,等她睡著後,二話不說直接出門殺到了平侯府。
殺氣騰騰殺到了侯府,到了門口等待門房通稟時,任夫人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閔氏聽任夫人來,也甚是驚訝,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忙迎了出來,等看到任夫人的臉色,她就知道是真要事了。
任夫人冷靜了,沒一來就找閔氏找顧清風拚命,卻也沒心情像以往一般應酬,見了閔氏後直接開門見山,讓她屏退左右,
閔氏看她臉色知道不好,揮手讓人退下,很快屋裏隻剩下閔氏任夫人兩人。
任夫人這時終於去了最後一點遮掩,血絲滿布的眼直直看著閔氏,“侯夫人,今日我若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我就撞死在你平侯府中!”
“親家這是怎麼了?有事你好好說…”閔氏一驚。
“誰敢和你親家…”任夫人再次毫不客氣打斷閔氏的話,咬牙切齒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
閔氏聽了也忍不住大驚失色,第一反應是否認,“不可能的,我家清風怎麼可能…”
“夫人再說一句,我就要撞死在你眼前了!”任夫人冷然打斷閔氏的話,“夫人連問顧大公子都沒問一聲,就一口否認,這是要逼死我女兒逼死我嗎?”
閔氏張嘴啞然,她知道顧清風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她好好的一直讓她驕傲的兒子被潑了這樣的髒水,她也氣得想幾腳踢翻任夫人,可看著任夫人的樣子,她隻能死死忍住踢人的腳,揚聲吩咐守在外麵的人。
“去請大公子來,要快!”
顧清風正好在家中,他知道閔氏這一日要去任府做什麼,雖然因為任府有事閔氏隻能歸來沒定下什麼,可到底是開始議親了,他就躲了一天懶,正在院中收拾布置呢。
要成親了,怎麼也得有所變化。
聽到閔氏叫他,他很快就過去了,等進屋發現屋內隻有任夫人閔氏兩人,再結合她們的臉色,他的心就咯噔了一聲,猜是不是婚事又有了什麼變故。
他猜到婚事也許有了什麼變故,卻怎麼也想不到會聽到那麼匪夷所思的事,聽完任夫人的話,他第一反應是否認。
“荒唐,荒謬,夫人竟敢如此血口噴人!”顧清風聽完任夫人的話,猛地拍了一下桌,憤然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