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也不見竹門打開。
郭老知道,這是沈誌不願見他。
“哎,杜兄若還在……”他喟歎,又頗為忌憚地看了一眼竹苑,搖了搖頭緩步歸去。
可那聲杜兄,還是被正在竹苑打坐的兩人聽到。
至清嗬笑一聲:“到如今,還是有人念著杜老的好,老友又心存慈念不肯對親兄弟出手,這後患……”
“不勞道友費心。”沈誌冷冰冰道。
至清不再出聲,望向燭火通明的房間裏,開口道:“金童玉女初相逢便有這樣大的動靜,相信這祥瑞所在,很快就能浮出水麵了。
“相逢你個頭!兩個不知廉恥的老東西,你們以為這樣的貨色就能誘惑爺破身嗎!”房間裏突然傳來大罵。
連一向麵無表情的沈誌都抽了抽嘴角,不由自主地看向竹苑四周貼著的隔音符。
若是被外麵哪個流連未歸的學子聽去,這沉雲莊的名聲可就毀了。
“世子爺,你就不要要抗拒了。”至清也是頭大,這裏麵折騰了這麼久,葉幼清竟然還能神智清明地罵人,對塞到懷裏的美人一點都沒有興趣。
他都要懷疑是沈誌的藥失效了。
沈誌看了一眼圓月,也緊張起來,警告道:“世子爺若再反抗,不與玉女行房,隻怕性命不保。”
“放屁!陳氏,你幹什麼?你若再敢過來,爺馬上就休了你!”
躺在床上的葉幼清破口大罵,但看著陳錦嬛又一次鼓起勇氣走過了,也是崩潰:“喂!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屋子裏的陳錦嬛此刻恨不得投繯自盡,羞紅著臉,卻還是哭哭啼啼地走進葉幼清。
“二爺,您會死的,您就是休了妾身,妾身也不會看著您這樣……這樣難受。”
陳錦嬛此刻隻剩一條火紅的肚兜,跪在葉幼清身側的床榻上。
“喂喂喂!爺我,我是立誌要為夫人守身如玉的人!”葉幼清嚷著,手腳卻被道法定住固定在一起,又折騰了這麼久,早已筋疲力盡,此刻也隻能瞪著眼色厲內荏地警告著陳錦嬛。
原來,原來6昭錦到現在也沒得到過葉幼清的寵幸。
陳錦嬛如玉地藕臂向葉幼清伸來,摟住了他的脖頸,那她可就要拔這枚頭籌了。
“二爺,錦嬛愛你,就是您事後斬殺了妾身,妾也認了。”陳錦嬛字字深情。
葉幼清腦中藥性再一次衝破屏障,女子明豔的顏色已經和6昭錦惱火的臉重重疊疊。
“昭錦,昭錦……”他喃喃。
陳錦嬛伏低的身子一瞬間僵住了。
她黛眉深皺。
6昭錦,都是因為你!
連她破身的夜晚,都要活在她的陰影裏,都要成為她6昭錦的替身嗎!
而此刻在外麵的至清卻以為一切無事,還微微點頭。
隻要是個男人,聽到這樣一個願為自己獻身的美麗女子脫衣解衫,動情地著這樣的話,怕是也招架不住。
他抬頭看了眼月色,微微攥緊拳頭,如今,隻待葉幼清,情動。
而房間裏卻突然“嘭”地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從床榻上砸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