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藝齋的貴女們足有二三十人,此行亦是數十輛馬車相隨,停在這街上,煞是紮眼。
方家姐妹的車駕在先,帶到地方後眾女便下了車。
偌大的太陽,昳容閣卻大門緊閉並不迎接眾女入內。
“這……這叫什麼事兒啊!”有女孩子扇著帕子抱怨,頭上罩著的白紗被她扇的蕩出層層波浪。
“就是,陳四姐,他們昳容閣也太大膽了吧,到底拜的是哪個廟,竟然將我們都關在門外!”
柳七也按捺不住抱怨道:“就是,好歹我們也是貴人,他們真是……”
陳錦繯擺手止住她的話,前方的二人高的朱漆府門終於開了個縫。
方七拉著妹妹,一閃身進了去。
“哎!”何玉琦離得最近,卻驚叫一聲,被朱漆大門關在外麵,差點撞到鼻子。
“真是太放肆了!”女孩子們怒聲。
何玉琦還道是大家在為她不平,立刻來了氣勢,“給我敲門!敢不開就一直敲!”
潑婦。
眾女嫌惡地後退半步,與何玉琦拉開距離。
論這走旁的路爬上來的世家,教出來的女兒就是與真正的大家閨秀不一樣。
就像一隻野雞,盡管披上孔雀的尾巴混跡在鳳凰群中,也依然那麼聒噪,粗俗不堪。
何玉琦很快也反應過來,頓時收斂了些,可聲音卻還是驚開了門。
“閣主沒來,還不能開閣迎客。”門童一句話,紅漆大門砰地再度闔上。
這叫什麼事兒!
眾人的目光不由落在陳錦繯身上。
今兒可是她帶領她們來的,現在鬧成這樣,進去的卻是方家姐妹。
這是不露痕跡地打臉呢。
讓陳錦繯自詡的領導地位在這扇氣派的朱紅大門前搖搖欲墜。
“與昳容閣的生意自然是清音郡主與方七妹妹聯係的,錦繯不過是替她們操持罷了。”
陳錦繯麵露謙遜,擺出一副為人差使的模樣,“還請諸位姐妹稍安勿躁,等方七妹妹出來便知分曉。”
眾女隻得閉口不言。
畢竟離開了陳錦繯,隻怕她們自己更是無能為力。
日頭越升越高,她們的馬車卻因為阻礙街上人流,早就回去了。
這些嬌豔的姐才等了半刻鍾便急躁地催促起來:“這昳容閣也忒過分了,難不成連站得地方也沒有,就這樣讓我們等在門口?”
“論還不如是錦繯進去,這方七姐談得,就是不靠譜。”柳七順著話茬道。
“就是,咱們從前去逍遙堂的棋社琴舫,可都是陳四姐安排的,哪次像這樣在外麵候著的。”
“連口茶水都沒有!”女孩子們抱怨得緊,卻都被柳七巧妙地引到方七身上。
陳錦繯遞給柳七一眼,含笑點頭。
可這樣的等待,她也忍耐不住,葉幼漣早就不耐煩地攥緊了手。
若不是急需昳容膏的份兒上。
她暗自咬牙,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唯一讓她們還算舒服的是,她們相信,6昭錦此時也在逍遙堂門前苦苦熬著呢。
陳錦繯出門時,可是跟逍遙堂的人交代過的。
……
被陳錦繯二人惦記的6昭錦,此刻卻悠哉地坐在逍遙堂的內苑,應先前一麵之緣的樓主之邀。
“世子妃,似乎並不擔心那位家奴的安全。”樓主指尖抵著指尖,銀質麵具下唇色紅豔得令女子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