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爺？”紅玉抬頭看向葉幼清，滿眼迷茫，“奴婢……奴婢沒有胡言亂語啊。”
葉幼清目光冷峻，盯著她滿臉腫得通紅亮的臉皺起劍眉。
“三爺！”一向沉默寡言的蔣婆子出了刺耳尖叫，整個人撲了過來，叫道：“三爺！您快醒醒！”
“滾開！馬上去桐音樓，請6昭錦！”
葉幼清沒時間同一個丫鬟糾纏，推開驚懼哆嗦的蔣婆將葉幼澈扛到裏間榻上。
“不必麻煩了。”6昭錦適時進門，匆匆趕到榻前，翻手診脈，頭也沒抬。
三爺昏倒的消息如一陣風似地傳遍了整個府邸。
葉夫人很快就趕了過來，“怎麼回事？幼澈雖然患有癡症，人卻是最健康的，從到大都沒生過一場病。”
十七年都未曾病過，今兒卻暈倒了，這話聽起來，可真是耐人尋味。
蔣婆整個人都是怔住的，聽了這話猛地一激靈。
是啊，她照顧葉幼澈十七年，他就像是個金人兒似得，無病無痛，除了癡症外連個噴嚏都沒打過。
可他今卻突然暈倒了。
還暈的這樣蹊蹺。
蔣婆子的目光落在了撚動金針為葉幼澈診病的6昭錦。
三爺被她診治了這麼久，原本已經見好，今更是加重藥量該見好的時候，怎麼會突然間人就暈了。
毫無征兆，那6昭錦看起來也是十分焦急。
她光潔的額上滿是細密汗珠，如初春時分細的露珠一樣圓潤。
可蔣婆看在眼裏，急在心頭。
“蔣婆，蔣婆，不要，不要讓她給三爺診治！”紅玉縮在一旁跪侯，不知何時蹭到蔣婆身後。
“紅玉？”蔣婆見她躲躲藏藏，也壓低了聲音，“你的臉……”
“蔣婆，你快攔著世子妃，她，她是在報複咱們姨娘呢。”紅玉哭嚷道。
蔣婆皺眉喝道：“你胡八道什麼呢！”
“是真的，蔣婆。我被分到膳房傳飯，今兒明明遞話過去了，可世子妃知道我以前是姨娘院子裏的人，就非我沒為她遞話……嘶，疼，您別擔心，上次要不是姨娘相助，我早就被夫人打賣出去了……”
紅玉的話還沒完，就聽葉夫人身邊的彩雲喚道：“蔣婆，你在那邊做什麼，夫人問你話呢！”
“是，夫人。”蔣婆跨前一步，迎上彩雲張望的目光，將跪伏的紅玉擋在身後，“夫人，請問。”
葉夫人皺了眉頭，卻還是重複一遍：“三爺之前有什麼不適嗎？可曾問過太醫？”
“不曾，這些日子都是服世子妃的藥調養。”
“荒唐！”葉夫人冷喝：“大醫6的聲名醫術雖然卓絕，但昭錦畢竟還是個孩子，你怎麼敢背著我讓她給幼澈診病！彩雲，還不快去請太醫來！”
6昭錦還在裏間診治不能分神，外麵隻有麵容冷峻的葉幼清。
“是我應承，允她給三弟診病的。”
“幼清，你怎麼這麼糊塗！”葉夫人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冷聲：“幼澈可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敢放心把他交給一個十五歲還未出師的人！”
“母親，我信大醫6，也信她的醫術。”
葉幼清攥緊拳頭，咬牙道：“等她出來再。”
彩雲並沒有出去多久，很快回稟道：“今兒太後壽宴進不去宮中，奴婢擅自做主，請了梁家堂的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