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攥緊了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相信6昭錦是這樣的人。
可她無法為6昭錦辯駁。
因為葉幼漣的,都是她見到6昭錦之前的事,
讓她無論如何也不出對6昭錦有利的話。
怎麼辦,怎麼辦……
方九這邊心急如焚,就聽一直沉默的太後突然出聲:“就是當年那個6知年?6家的女兒,幼清的新婦。”
葉幼漣立刻開口:“就是她,皇祖母!”
“來,成親月餘,幼清還未帶她來謝恩,那這次,又是何故不到?”
太後並未追問繡屏之事,讓原本就憂心的方九更加擔心。
皇家的事從來都是隻可意會,不能言傳。
太後明顯還在芥蒂繡屏的事,可卻不明著追問,卻在找6昭錦別的麻煩。
“我那媳婦這幾日病了,怕衝撞母後的壽喜,這才沒來。”
葉夫人對答如流,神色和善:“繡屏總歸還是幼漣不心,都是孩子們鬧脾氣,總有侯爺的麵子在裏麵,還請母親別往心裏去。”
“兒臣這便告退了,幼清還在外麵等著一起回府呢。”
“我的山陽,總是這樣心善。”太後唉了聲,卻擺手道:“快喚我的乖外孫進來。”
“再去侯府,請我那外孫媳一起過來。”
方九神色一變。
饒是初出茅廬的她都看得出,6昭錦這個時候被召見絕不是好事。
她來了,就是裝病不來拜壽的責難。
她不來,就是駁了太後的臉麵,過了今日,滿京城隻怕再無人敢和她往來。
太後到底是什麼意思,當真要把繡屏的事賴給6昭錦不成?
“太後真的下令傳召6昭錦了?”
陳貴妃身形綽約,言笑間抬腕對下的女孩子,道:“錦繯真是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姑母過獎了。”陳錦繯溫順笑應,端盞飲盡:“這才剛剛開始,具體還是要看他的反應。”
“哦?”陳貴妃斜倚著貴妃榻,姿態雍容,“倒也無妨,我們錦繯運籌帷幄,連我這個做姑母都看得眼紅,他何德何能,竟還會嫌你不成。”
陳錦繯麵上含羞帶怯,底下卻攥了拳頭。
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些心慌。
那日見到的6昭錦,從容鎮定,不羞不惱,無形中將她擺了一道,全不似先前那樣好對付。
實在讓她後怕。
“好了,”陳貴妃察言觀色便瞧得出陳錦繯的心緒不寧,安慰道:“不管怎樣,太後都是要把這件事扣給那個6昭錦的,難不成她會由著嘉陽名聲敗落?”
陳錦繯頷。
陳貴妃笑聲輕蔑:“即便太後肯,太子殿下也不會放過葉家這塊肥肉的。”
“姑母思慮周全。”陳錦繯終於放下心來。
二人對飲一盅,就聽一宮婢進門報信。
“娘娘,四姐,葉侯世子進了大殿後……他……”
陳錦繯的心不知為何提了起來。
“他怎麼?”
“葉侯世子他,他鬧起來了!”
鬧起來了?
陳錦繯手中杯子滑落,落地碎聲分外清脆。
“他怎麼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