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澄!雲澄!”葉幼清橫衝直撞地闖進衛侯府裏嚷道:“趕緊出來,跟爺去……不在?去逍遙堂了?”
“不是的世子爺,我們家世子爺是去,呃,去找人了。”
“他也找人?可真是怪了。”葉幼清嘀咕一聲,難道之前把他趕回家的事就是找人?誰這麼大麵子能請動他這個惡君子,不待多想,葉幼清問清大致位置策馬而去。
京中他二人的狐朋狗友最多,尋個人還是很方便的。
不多時,兩人就在西街碰麵,衛雲澄顯然也是出了幾日的力,但衣容仍舊光鮮,見麵就調笑道:“葉二爺這又是想去砸哪家的府邸啊?”
“去去去,爺是找人。”葉幼清幾句話就將6昭寧的模樣了一遍,卻見衛雲澄神色有些古怪。
“幹什麼?一個孩子,還能有多難找,要不是6家人廢物,就是他們沒找對人。”
衛雲澄冷哼一聲:“那你找找試試,那子鬼道的很。”
“嗯?”葉幼清這下聽明白了,原來衛雲澄要找的人也是6昭寧,“她托你找的?不應該啊,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答應下來,你也不會這麼賣命。”
“無恥!”衛雲澄一鞭子砸過來,“你和你家那位一樣,就知道欺負我這老實人,喏!”
葉幼清嘿嘿笑著一把抓住鞭梢,又去接衛雲澄遞過來的那張紙條,兩手交接時衛雲澄突然用力扯過紙條,葉幼清反射似地也用力想拽過來,又察覺到不對趕忙鬆手。
“啪!”地一聲,就聽衛雲澄突然一鞭子抽在紙條原本位置上,險而又險地擦著葉幼清的手背過去。
“啊!衛雲澄!”葉幼清氣絕,手背上**辣地擦痛,居然被他耍了!
“哈哈哈!你葉霸王也有今!必是那位折騰你了,你才心不在焉,反應居然這麼慢!”衛雲澄策馬往前跑了幾米,安全距離後才回馬,意有所指地嘲笑道:“幼清,你可是陷進去了。”
葉幼清不屑哼了聲,“胡言亂語,爺隻是冤枉了她,補償一下罷了。”
衛雲澄曲折著馬鞭,單手摩擦過硬質牛皮,那是剛才抽到葉幼清手背的地方,若有所思。
他知道,這是葉幼清讓著他呢,也是幼清在請他相助。
從到大,他們兄弟二人處處爭鋒,他卻從未勝過,也許在女人這方麵也一樣。
這三日的辛苦讓衛雲澄終於想明白了,胸口那種時刻存在的淡淡鼓脹,是因為那日喜堂之上彎腰時,曾見過她紅蓋頭下燦爛的笑,那帶著淚花的笑無比絢妙,奪人心魄。
可惜葉幼清或許是生為了壓製他而存在的,他盡占先機,甚至早他百步直接娶人過門。
相識於喜堂之上,佳人鳳冠霞帔的最美時刻,何其幸,又何其不幸,回已是他人婦。
“罷了,等你被剝皮拆骨淪為河東獅的盤中美餐,可別來找我救你!”衛雲澄仰大笑,策馬而去。
摯友妻,何能欺。
衛雲澄揚鞭疾馳,早有人將他鎖定的範圍告知葉幼清。
“成了,替我告訴你家世子,大不了以後我替他背鍋。”葉幼清接過紙條,直奔目的地而去。
這是鬧市裏的一所破舊民居,雜亂住著數十個乞兒,還有幾個會些拳腳功夫的乞丐頭頭,葉幼清這樣一身華麗的貴人,若不是此事隻怕一生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還真是有些門道。”誰能想象,堂堂6家藥行穿金戴銀的四師兄會躲進乞丐窩裏。
隻怕連6昭錦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師弟這樣能吃苦,而且鬼道。
“喂,爺要雇幾個乞兒去演一場戲,有沒有幹的?”高頭大馬上的人背對陽光,俯視下來猶如神般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