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見她做什麼?”葉幼清被衛雲澄趕回了府,就召原先安排偷偷看著6昭錦的廝來聽稟。
“是今早未去請安,夫人讓錦雲姑娘特意去請的。”廝老老實實將打聽到的事彙報給葉幼清。
“這個6昭錦!”母親昨日心情欠佳,忘記給她準備回門禮,今早她就來“忘記”請安?真是可惡!
不過這倒像她的脾氣,半點委屈都不肯忍。
葉幼清雖然氣她肚雞腸不識大體,但這次卻是葉夫人不對在先,倒沒再多,悶頭往主院走去。
“這是假的!她在屋裏這麼長時間,弄個爪痕還不容易嗎?”剛進院子就聽葉幼漣尖聲叫道,葉幼清眉頭深皺,擺手讓通報的廝噤聲,幾步走到窗下,借著芭蕉遮掩,默然而立。
“適才沒有證據,郡主要我證明清白,如今有了證據,郡主又道我弄虛作偽,這讓昭錦如何辯白?”
這又是在鬧什麼,竟來攪擾母親安寧?
“明明就是你氣不過我整治你,故意來毀我的繡屏!母親,你不要聽她狡辯!”葉幼漣打定主意要奪6昭錦的繡屏,立刻哭嚷起來:“您屋子裏怎麼會有什麼野貓!這爪痕明明就是她刻上去的!”
繡屏如今已毀,就算葉幼漣想再繡也來不及了,她是趕鴨子上架,必須得到6昭錦那副繡屏。
“行了,勿要哭鬧。”葉夫人還是那副大公無私的模樣,看向6昭錦還有幾分慈愛:“昭錦,你的也有幾分道理,這爪痕我會讓人驗看,不過……”葉夫人悠然抿了口茶,又道:“這繡屏既然毀了,漣兒一時半會兒也補不上,既然你那兒有,就先借她一展吧。”
沒錯,她是山陽長公主,又是婆婆,就是巧取豪奪了你的繡屏,又能如何?
6昭錦眼皮子也沒抬,早知道就算自己用金針做好了假,也是無用。
隻不過前世是她與陳氏鬥到後期,葉夫人才將這張臉皮撕破肆意偏袒陳氏與葉幼漣,不想今生幾番較勁,竟讓她今就將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可惜前世她一早將陪嫁交到庫房,壓根不知道這件事,如今事突然,她沒能設計周全。
否則倒可以讓葉幼清來看看。
不過,想必就算他看了,也會覺得這母親偏愛女兒,能有什麼錯處。
甚至還會覺得是她不識大體,一個繡屏罷了,偏要捏著拿著地不肯給,敬茶那日的錦囊不就是如此?
“母親如何不早?”6昭錦容色淡淡,沒有葉夫人預料中的不忿反抗,也沒有委屈怯弱,鵝黃杏衫的少女隻是滿不在意道:“漣妹不過想要一展繡屏罷了,我還能吝著不給?”
葉夫人臉色有些難看,6昭錦故意得直白,明擺了是在臊她,臊她以大欺,臊她自打嘴巴。
盡管今日在場隻有五人,葉夫人仍是覺得難堪,可繡屏尚未到手,她今日也見識了6昭錦的難纏怕她再耍花樣。
“行了,你下去吧。”葉夫人沉著臉沒有作,而是擺手逐客。
6昭錦告退轉身,堂門大開時,忽然回頭,“對了,錦雲姑娘剛才的對,她的確是看管不利。”
“你!”葉夫人恨得牙癢,多年的公主之尊,有幾人敢這樣囂張地屢屢犯她威嚴?正到口的喝聲在一瞬止住,目光猛地一怔,隨即喝道:“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