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郭雍應了一聲,轉頭對知客弟子道:“還請師兄上複南宗管事長老,我們兄弟幾個這便去逛江南了,玩個半年一年的再回來,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到江南總管府聯係我們。”
知客弟子臉色已經蒼白一片,再沒什麼比從雲端被打落更殘酷了,剛剛還指望讓這些本宗弟子著著急,然後客客氣氣的和自己說話,甚至要求自己幾句,反正眀昌子已經吩咐過了,先將這些本宗弟子晾一晾再說,除了吃喝之外什麼都不要管,也不準他們私自走出館驛範圍,就在這四方天裏麵圈起來,等將他們的銳氣都磨幹淨了,然後才好拿捏。
可人家似乎根本沒當回事,反倒興衝衝要去江南遊逛,雖說眀昌子吩咐過不讓他們私自走出館驛範圍,但人家終歸是客人不是囚犯,隻要不去你南宗的機密地方,其他地方還真不能攔著,難不成人家想要出山你都不讓?
知客弟子沒辦法了,隻得苦笑道:“各位同門稍等,我還是先去稟明管事,然後再來定奪吧,說不準白鶴真人最近不那麼忙,有時間見各位呢?”
“那怎麼行?”郭雍頓時變了臉色,義正言辭道:“我知道南宗各位同門遷就我們,可白鶴真人日理萬機,怎麼能為我們這點小事提前出來呢,此事萬萬不可,否則回了響空山我們沒法交代,還是等半年一年之後吧,反正這次來的目的大家都清楚,這種大事也不急在一時,我們也先去江南走走看看,把這裏的風土人情,各門各派都摸清楚了再說,各位兄弟吃得差不多了,咱們這就告辭去吧!”
眾人紛紛應聲,反正都是空手過來,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東西,竟是片刻之後走了個幹淨,那知客弟子傻呆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館驛,半晌才回過勁來,連滾帶爬的跑去內山,找到了正在和白鶴真人彙報此行收獲的眀昌子。
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聽屋內白鶴真人說道:“既然是本宗來的弟子,又是為大事來的,那就叫他們過來見我吧。”
“這麼早嗎?”眀昌子有些不解道:“依弟子的意思,是讓那邊的知客弟子先養著他們,等晾上一段時間之後,那些本宗弟子銳氣自然消散,這次來的都是些新晉弟子,領頭的又是白璿璣那個夯貨,怕是沒多少耐心和我們耗著,到時候自然會主動來找弟子,咱們和本宗爭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爭那口氣,如今是在咱們的地盤上,更是該把這口氣爭回來才是!”
白鶴真人搖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日我們領著這些弟子反出響空山,是覺得本宗暮氣沉沉,可沒想到這江南之地不是那麼好混的,來了這麼多年,始終不能打開局麵,如今本宗既然有心想要幫著我們吞掉江南,無論他們是什麼用心,對我們終歸是件好事,若是因為賭氣把正事耽誤了,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機會,還是先把人叫進來見見的好,何況我也隻是先見見,其他事情未必現在就談,你又怕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