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輕柔,可是衛子慕的身子卻突然動了,沐遠晴還來不及反應,身子便被衛子慕壓到身下。
衛子慕麵色潮紅,哪裏像是先前滿臉蒼白一臉虛弱的樣子?
沐遠晴突然之間便明白自己再度著了衛子慕的道,不免惱羞成怒,想要推開衛子慕,卻剛好打到了衛子慕的傷口之上。
衛子慕突然冷汗涔涔,麵色隨即再度蒼白,沐遠晴低眼看去,發現衛子慕的傷口再度滲出血來,別樣的驚心……突然之間,便忘記了反抗。
饒是傷口再度裂開,痛得無以複加,衛子慕卻始終是沒有鬆開沐遠晴的意思,不過是遲疑了一下,見沐遠晴不再反抗,便蠻橫地將她身子禁錮在自己懷中,如掠奪一般地吻她。
沐遠晴此時終於驚醒,手上還沾著衛子慕傷口滲出的血,衛子慕的舉動太過於瘋狂,她根本無力推開他,可是明明知道這樣是不可以的……掙紮之間,她終於開口:“你瘋了!”
“我還以為你能繼續裝下去呢。”衛子慕開口,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也沒有任何藥放開沐遠晴的意思,他的語氣有些幽然:“我還以為……你就這麼打算一輩子不開口與我說話了呢。”
“真好,”他騰出一隻手細細撫摸沐遠晴的脖頸,一遍又一遍,正當沐遠晴以為他要和雲景一般掐斷自己脖子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你還願意與我說話,真好。”
他的話讓沐遠晴有些意外——他居然知道她在裝啞巴之前卻不揭穿她,任由她那般,可是眼下被人用這樣的方式揭穿,沐遠晴卻著實是感覺到了惱羞成怒;而且他話語裏的語氣那般繾綣,幾乎讓沐遠晴誤以為此刻的他,是愛著他的,可是,怎麼可能?沐遠晴冷笑,覺得自己不能再如此這般任由衛子慕掌控,她不能再度淪陷了,傷,一次便足夠了。
可是她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推開衛子慕,無論任何的反抗在衛子慕那裏都是全然失效的,雖然衛子慕受了傷,可是即使是受了傷的衛子慕,依舊不是沐遠晴能夠抗衡的……那麼,之前為什麼她那般輕易便能傷了他?
此時沐遠晴身上衣衫淩亂,春色半露,一隻鞋子因為反抗而掉落在地上,沐遠晴閉上眼睛,滿臉的悲憤——這樣的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不是嗎?
她是沐之善的女兒,是丁橋的妻子,沐之善和丁橋都是死在衛子慕手上的,沐遠晴曾在心內對自己說,即使自己此生注定要淪為娼妓、受千般侮辱,可是她絕對不能再與衛子慕發生任何的關係,即使她注定不堪,也不願再與衛子慕有任何的接觸。
可是似乎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一般,如果她不來看衛子慕的話,便不會著了他的道,便不會發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吧?
突然之間便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事實上她何時能守得住過自己的身心?從一開始遇到衛子慕,一切便亂了方寸,從將門之女淪落為娼妓,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活該!
正兀自為自己的命運冷笑,沐遠晴卻似乎聽到了能解脫的可能——有人正在屋外敲著門!
沐遠晴連忙一推衛子慕,衛子慕卻似乎並不想理會外邊的聲音,奈何外邊的人似乎很是執著很是急切,衛子慕終於停下:“發生了什麼事?”
“少——王爺,”卻是雲景的聲音,他原本想喚衛子慕的,卻很快改了口,聲音低低的卻很是急切:“慶帝正帶著人往別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