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這便帶王爺過去——”德鈺連忙應了，在前邊帶路：“興許我們到了那裏，陛下剛好下朝呢。”
他們走後，身後的月華宮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還有她身邊宮女太監的驚呼，似乎是杜美人想不開上了吊——
衛子慕嘴角微微上揚，回頭看了身後的宮殿一眼：“可惜了，這麼好的一處宮殿，卻死了人……白白地汙了這好地方。以後這裏再也難得住人了，裏麵的花草還不錯，隻可惜，再也無人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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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外，衛子慕他們到的時候，剛好便是下了早朝之時。
衛子慕很自然地站在那裏等元昭的龍輦，任由那些文武百官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向自己投來的各種怪異的眼神，輕輕一笑，臉上沒有任何的顯露，隻是一轉眼看到沐之善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便有些怪異。
沐之善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嘴角蠕動著，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隻是偏偏衛子慕不願意放過他：“沐將軍請止步——”
沐之善本不想留步，又恐落人口實，隻好忍住麵上的不快轉向衛子慕：“慕王爺何事？”
“沐將軍可是十分不願意和衛某說話？”衛子慕斜眼一笑，狀似無意開口。
沐之善本就和所有人一樣，對他有些不滿，隻是礙於元昭的麵子不肯說出罷了，見他此刻似乎不願意放過自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衛子慕見他不說話，輕輕一笑：“不知道沐將軍一雙兒女可安好？”
“你想做什麼！”沐之善的一雙兒女便是他最大的軟肋，此時聽衛子慕提及，不由得大怒，看了看四周，卻還是壓低了聲音：“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衛子慕沒有看他，隻是輕輕巧巧地道：“說起來，沐家小姐，也到了婚配年紀了吧？不知道……沐將軍可有為她尋好了婆家？”
“你到底想做什麼！”沐之善怒極，上前揪住他前襟：“別以為有陛下幫你撐腰我便會怕了你……若是你敢動我兒子女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怎麼？怕了？”衛子慕嘴角上揚：“難得沐將軍也有怕的時候……沐將軍一生征戰沙場，殺人無數……原來也會害怕啊……”
“你——”沐之善氣極，想要說什麼，卻被身後一道聲音止住。
“做什麼！”元昭遠遠便看到了沐之善和衛子慕之間的劍拔弩張，連忙趕過來，一臉威嚴地看向沐之善：“沐將軍這是在做什麼？”語氣裏，帶了明顯的威脅之意。
“見過陛下——”沐之善連忙把自己的手收回，和衛子慕一道行禮。
元昭沒有看向沐之善，而是連忙止住了衛子慕的行禮：“你我之間，何必這樣。”
沐之善跪著，麵上青筋冒起：“陛下，若無事，老臣便先行告退了——”
“走吧走吧——”元昭麵上很是不耐，擺擺手讓他離開，轉向衛子慕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柔和：“怎麼會想著來這裏等朕？”
“沒什麼，”衛子慕輕笑，輕輕避開他的手：“就是想來看一看，似乎臣許久沒有上朝了呢……看著有些新鮮呢。”
“我說過，你不用每天都來上朝，”元昭握住他的手在嘴邊輕輕嗬氣：“晨起天冷，子慕應該多睡一會的。”全然不顧他們此刻的動作讓周圍人很是側目。
“對了，臣有一件事要稟告陛下，”衛子慕看了看元昭：“不過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好，我們回去，”元昭說著，執起他的手，拉上龍輦讓他和自己坐在一處：“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