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的組織到底有多少人,為什麼要做這些殘忍的事情,平時你們怎麼聯係?”
額頭淌血的楊毅錯愕的抬頭;“額,美女,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我就一個人,沒有什麼組織的。”
秦九月冷笑;“楊毅,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良心的話,就將你的團夥供出來,否則的話,你就完了。”
“哦,怎麼個完法?”
“死刑,槍斃!”秦九月冰冷的吐出這句話,在她的認知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怕死。
“哦,那我還是自己動手吧。”
自己動手?什麼意思?
正當秦九月因楊毅的話語而陷入短暫的愣神時,楊毅用自己的腦袋猛的撞向桌子的棱角,他的角度控製的非常好,直接用方才被砸出的傷口位置狠狠的撞向桌角。
撲!
大量的鮮血飛濺開去,灑在秦九月臉上。
突如其來的狀況,明顯讓這位年輕的少校措手不及。
砰!
審訊門被粗暴的撞開。
“快快,將犯人送去治療,千萬不能讓他死!”楊濤指著歪著腦袋的楊毅,對著手下大吼。
一陣混亂之後,楊毅被眾人抬了出去,審訊室裏到處都是鮮血。
直到眾人離開,秦九月都沒有回過神來,她呆呆的看著空蕩蕩的位置。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表情能夠如此淡然,那絕不是一個人該有的表情。”
曾幾何時,秦九月見過許許多多的將死之人,驚恐、害怕、痛苦的很多,也有一些表現的很淡然的人,似乎他們根本不害怕死亡似得。
隻不過,那種淡然都是裝出來的,強作鎮定罷了。
楊毅的不同,從他的眼神,秦九月看到了一種真真實實的淡然,對於死亡的一種淡漠。
“楊毅……楊毅……”
…………
某醫院太平間。
哪怕是白天,太平間裏依舊透著令人膽寒的陰森之感,更不用說夜晚了。
除了守夜的老人以外,估計沒有幾個人敢在半夜的時候走進這種陰陽模糊之地。
寂靜的太平間裏,一具具披著白布的屍體靜靜的躺著,隱約間,一陣夾雜著雜音的京劇聲在這裏回蕩著,平添幾抹寒意。
某一時刻,白布落地,一具屍體驟然坐起。
“疼疼疼!”
這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楊毅,他捂著腦門,滿臉痛苦,一邊爬下滑車,一邊咒罵;“這個操蛋的工作,真是夠操蛋的……”
“嗬嗬,你要不想幹就跟我說,我這個人很隨和的,從來不強求。”秦明的身影從一陣陰氣中踏出,笑眯眯道。
“要是沒你那合同,我早不幹了……”楊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秦明聳肩,絲毫不在意楊毅的謾罵聲,用他獨有的‘幸災樂禍’的語調說道;“哎呀,你以為我想來啊,作為你的上線,我覺得我實在有必要和你說一下,你現在的陽壽已經是負三年了,你可要抓緊工作哦,不然的話……”
聽到這話,楊毅立刻就炸了;“等等,負三年?什麼意思?”
秦明滿臉笑意;“別激動,別激動,你先聽我說……”
“聽你妹啊聽,你這個可惡的剝削地主,前幾天不是還說我有八個月的陽壽嗎?怎麼一下子就負三年了,說,你是不是把我的陽壽給吃了?”楊毅挽起袖子,就打算來一場農民翻身幹地主的光榮壯舉。
“噓噓,你小聲點,別把人家老頭嚇死咯~”秦明示意楊毅那個守夜大爺。
不得已,楊毅壓低了聲音,怒道;“好,你說,告訴你,你要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我,我……”
“嘿嘿。”秦明嘿嘿一笑,“很簡單,你以為死而複生那麼容易嗎?盡管在我的幫助下,你依舊需要耗費大量的陽壽,方才能夠做到,懂麼?要不是我給你作保,你連負債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去投胎了。”
“你……狗屁!我這是為了工作而死的,算是工傷,不對,是工死,難道沒報銷嗎?“
秦明有些無賴道;“怎麼算是工死呢?這個是你自己不小心讓條子給逮住了,為了出來才死的,算來算去也該算在你自己的頭上啊。”
“你……你……我,我…我……老子,老子不幹……不幹……”
“九世為畜哦~”
楊毅滿臉憋屈,終於還是豎起了一根中指,罵了一句;“死基佬,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