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揚州,化裝成乞丐,拿著個破碗跟著一個老瞎子乞丐的後麵四處乞討,順便熟悉道路樓宇等……
半個月後,揚州城裏熱熱鬧鬧的準備元宵燈會,最惹人注目的是三日之前從京城過來的,停到七秀碼頭的一艘金裝玉砌的花船,因為它會在正月十五夜裏掛上最新式的美人花燈。美人花燈,顧名思義是做成美人形狀的花燈,分別按照揚州、京城、洛城等城裏的各大名妓的模樣精心定製,到時百姓都可看到身體晶瑩剔透閃閃發光的“美人”了。當然,船裏還有名副其實的美人……
這件事街頭巷尾都在討論,我卻隱隱的感到不安……
今日便是正月十五了,一大清早我就來到七秀碼頭觀察,為了證實自己的直覺……
天還灰蒙蒙的,船頭出現一個穿著紅衣的曼妙女子,對著水麵背朝著我做著深呼吸。
大概是花船上的“姑娘”吧。
我準備換個地方蹲點,卻發現那女子後麵又出現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武大?!
他怎麼會在這兒,不應該在京城陪著東方倩的嗎?
那個女子的背影,有點眼熟啊……東方倩!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揚州?今天東方倩不是應該在京城和……成親嗎?!
莫非,出了什麼事?
我一晃神,卻發現他們已經走進船艙裏,看不見了。
要弄清楚。我把自己洗幹淨,買了男裝和炭筆,把自己化成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子。去茶樓裏勾搭那些等著天黑的公子少爺們,跟他們說著葷段子,不一會兒就和他們打成一片,都約我晚上一起去看美人花燈。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街上的花燈不一會都陸陸續續的點亮了,人最多的地方自然是七秀碼頭了,人擠人,一不小心就會掉進河裏。
跟著有錢公子哥,自然能占到視野好的地方,那美人花燈果然名不虛傳,雖說是紙糊的,卻把美人媚眼如絲都畫的十分傳神。公子哥們意猶未盡,相約一起上船,我露出色迷迷的表情卻之不恭的跟去了……
錦緞鋪地,玉砌窗棱,花香撲鼻,美人繚繞……他們馬上亂了心神各自找美人去了,我也四處尋找——東方倩。
終於在船尾一個相對安靜的艙房裏發現了他們。
“小姐,跟我回去吧!回去道個歉,事情就不會弄得太大……”
“我不會回去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還道歉?是他趙啟對不起我,想利用我得到洛城的軍隊,他休想!”
“小姐,是你自己非要倒貼上去的……”武大還是唯唯諾諾的口氣,可是話卻不討好。
“你!你……是,本小姐以前是喜歡過他,可是本小姐不過是不甘心居然有人不把我當一回事,更氣不過他喜歡一個跛奴才也不喜歡我!”
“三兒兄弟不是奴才……”
“就你護著他!不過,我夜探王府的時候發現趙啟的書房掛著許多同一個女人的畫像,跟你的三兒兄弟長的很像,我才明白過來趙啟隻是把他當作替身,況且趙啟也厭煩他把他甩了,我也就不氣趙啟了……不過,我現在還是很討厭那個跛子,因為,因為你總是很護著他……”大小姐說到後麵竟然帶了一點哭腔。不過那個畫像,應該是顧顏書吧。有機會的話我到真想見見這個跟我長的這麼想象的女子。
“小姐,三兒是我兄弟……”唉,他也是個直腸子。
“那我呢?我算你的什麼……”我怎麼越來越覺得有股酸味。
“小姐……”武大聲音極小。
“小姐小姐,你隻是把我當你的主子是不是?你那天明明抱著我叫我倩兒的!”她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那是個誤會,小姐還是回京城的好,東方城主和洛城會因為小姐的任性受到連累的。”武大啊武大,你怎麼會喜歡上東方倩啊,這算得上一場劫吧,情劫。
“武大你個孬種!”大喊一聲衝出門外拋開了,並沒有看到我。
門開著,武大卻看到了我。他防備的看著我,“你是誰?”
我一笑,“武大哥,是我,李三兒!”朝他調皮的眨眨眼。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爽朗的笑起來,走過來一拍我的肩膀,“三兒兄弟!”
我連忙噓聲,他才左右望了一下,把我拉近房裏關了門,坐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還化成這樣?”我顧自到了杯茶喝。
“就像東方小姐所說,我被無情的拋棄了啊。”我笑著講著。一是因為見到他真的很開心,二是因為這是我已經接受的事實。
“你都聽到了啊”他無奈的笑笑,接著問道:“那你……”他很擔心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