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竑點了點頭
“還有,我把你受傷的事告訴姨夫了,你不介意吧……”
竑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楊將軍我是信得過的,他雖是皇上的心腹但卻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隻字不提。他怎麼說?”
“他好一會沒說話,後來說,這兩天朝堂上看著不大對勁的人,也就隻有史彌遠了……”靜純一邊回想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史、彌、遠……”竑一字一頓地說,又細細思量著
“怎麼?你們有交惡嗎?會是他嗎?”
看著單純的靜純,竑皺了皺眉,靜純在山上待了這麼久,隻知道史彌遠是丞相,對其他的確實不甚了解,自己想了想,才道“我也說不好,還得讓他們繼續查查才知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
“我自然擔心了,這都危及到你的性命了!如果不找出來到底是誰,這就始終像懸在你頭上的劍一樣啊!”靜純焦急道
“好啦,我會查出來的。”看著靜純的樣子,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又道“你看皇上不也是,到現在也沒查個明白,到底是誰要殺他……”
“不是說金國的人嗎?”
“金國大著呢,是金國的誰呢?是金國的王?還是金國的權貴?還是二者聯合的計謀是金國的國策?抑或金國與西夏還是蒙古的共謀?甚至……是金國的人和我朝的人的密謀?”竑目光如炬,每一字每一句說出來都讓靜純覺得可怖。
“我覺得我功夫學好了,下山了,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可是為什麼聽你說完,我反而覺得自己好沒用……”靜純楚楚可憐,完全不是平常頑皮的狀態
“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事。你看緣子,她就是當上了執金吾之後才有了那麼多的煩惱,也和與莒之間產生了那麼多的誤解。”竑說這話的時候,竟然覺得可惜
“對了,姨母說亦如有修書回來,說和與莒正在回來的路上,雖然沒有找到緣子的下落,但是帶回來一個緣子的密友,說她知道緣子在哪。”
“緣子的密友?緣子一直都和咱們在一起,她的密友我們怎麼會不知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她知道緣子在哪,帶他們去找回來不就好了嘛,誰知道亦如和與莒她們又在搞什麼名堂。”
“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看這行程,應該明天就能到臨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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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亦如姑娘和皇子回來了。”雨歌從外麵匆匆進來
“快!迎進來!”本來在書房聊天的曾鍾娥和楊祖春趕緊收拾了一下來到了大堂
楊祖春和曾鍾娥剛從後堂穿過來就見到亦如、與莒、蝶漪三人進來,二人先向與莒行禮,與莒也恭敬的回禮,看這三個人都習以為常的樣子,亦如倒是有點糊塗了。她見到曾鍾娥想叫幹娘但又開不了口,隻得說了句:“將軍,夫人。”
曾鍾娥知道亦如的心思,也沒再勉強,“快坐下吧。”這時又注意到後麵的女子,淡藍的襦裙略帶飄逸,顯得出水芙蓉一般,此等絕色連曾鍾娥看了都覺得年輕時的自己也是自愧不如的。
見曾鍾娥看得出神,亦如忙過來引薦“這位就是蝶漪姑娘,緣子在會稽的密友。”
“蝶漪姑娘?”曾鍾娥有些訝異,緣子怎麼會在會稽有這樣一位密友,這麼年她都待在山上,雖然一年也會回來一次,可也都……難道?
“楊夫人不必吃驚,緣子每次下山都回來會稽看我,不想讓你們知道,是我們兩人的意思。我明白你們的身份,不想多生事端。我們之間的友誼是純粹的。”蝶漪短短的幾句話讓曾鍾娥和楊祖春都解了困惑。
亦如見此心中有些波動,她以為蝶漪如她一樣,第一次來到將軍府肯定也是緊張心怯的,還想著自己定要幫忙照應,卻沒想到她如此自如,她的心性,是自己遠遠不及的。
“蝶漪姑娘,你知道我們小姐去哪了嗎?”雨歌有些迫不及待
蝶漪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那你們……”雨歌本就很不喜歡亦如和與莒如此成雙入對的出現了,帶了個自稱小姐密友的人回來就打算交差更是不忿,心下著急就想指責兩人
楊將軍見雨歌口氣不對,在她話還沒說出口前便嗬止“雨歌,放肆!”
“楊將軍莫急,他們二人帶我回來自是有道理的,雨歌怕他們帶個冒牌貨回來應付了事耽誤尋了她的小姐,心急也是正常的。”蝶漪果然應對自如,正如亦如想的那樣
“你……是如何知道她是誰?”曾鍾娥有些訝異,卻露出了微笑,因為更多的是好奇,而一旁的雨歌現在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了
“看來我猜對了。”眾人都是第一次見蝶漪這樣開心的笑,被她的聰慧以及美貌震驚了
“是誰自稱緣子的密友?!出來讓我見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自然是那靜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