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晚上不好好睡覺,說起來趕路就趕路啊,也不和我打聲招呼”天剛蒙蒙亮,竑才氣喘籲籲地趕上靜純
“我沒什麼心情睡覺,根本睡不著……”
“怎麼?想我想的?我就在身邊你還不安心!”
“呸!誰會想你!”
“我好心起來追你,怕你遇到危險,你竟如此傷我的心,早知道還不如回府裏逍遙快活去呢。”
靜純聽了此話,勒緊了韁繩,橫在路中央,噘著嘴看著竑,也不說話,竑不知這位大小姐又怎麼了,隻好告饒“好了,又是我的錯,我來找你找晚了……”
“我沒怪你……”靜純扭過頭慢慢行著,“我就是心情不太好,總覺得還不如一直在山上待著,回來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皇上遇刺,緣子受傷,之後一切的一切,盡管我隻是個旁觀者,我看著心也好累啊……可是每次回到那個家,隻有厭煩,沒有溫暖……”
“好了,靜純,我最見不得你這樣了,平時挺開朗個人,你一這樣我還使很束手無策的……”
靜純無奈的笑了笑,總是自己活躍氣氛帶給大家歡樂,其實自己也蠻累的,隻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或是一個寬闊的肩膀,讓自己靠一靠就好,這樣想一想,倒是有幾分困倦了,掩口打了個哈欠“起太早了……”
竑看著這個有些可愛的女孩也難見柔情的笑了,樹林裏一陣風聲,鳥兒驚起,一支短箭直奔竑的麵們射來,說時遲那時快,靜純微眯的眼睛突然凝神,抽出腰間的劍便把飛來的短箭斬斷,竑有驚無險,卻不由緊張起來,馬兒嘶鳴,靜純和竑立即下馬準備應戰,衝出來的黑衣人倒不算多,卻武功精奇,靜純先發製人卻隻可壓製幾個,竑本就無多少根基,在一旁很難招架,這時又出現一群人與先前的黑衣人廝殺起來,一時間勢均力敵,盡管黑衣人武功高,但雙拳難敵四手,漸漸落了下風,見偷襲不成,便急著殺掉竑,沒想到一下子出來這麼多人纏鬥,知道今日有些坎坷,那頭領見靜純這邊疏於防範,且又一個人壓製太多人手,便打算先鏟除她,幾個人互換眼神就已明心意,本來和他人打鬥的一人抽出身來刺向背後的靜純,靜純感覺到劍氣但麵前四人已將她壓製死死的,實難抽身,便想著爭取時間斬殺了這幾人才好,自己剛找到突破口擊傷四人,便聽到背後傳來竑的一聲尖叫,靜純轉過去身去看,發現竑的胸口已溢出鮮血,倒在地上不能動彈,靜純大喊“趙竑!你怎麼了?”其他人見此狀急忙快速擊殺黑衣人,靜純眼睛已犯血紅,大吼“我殺了你!”之前那黑衣人明顯感覺自己的劍受到了阻礙,可沒想到竟給趙竑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正欲上前看趙竑是否死了,盤算著自己誤打誤撞立了頭功,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已被靜純找到破綻,一劍封喉,連眼都沒有合上。先前無論遇到刺客還是什麼人,靜純的實戰功夫也是會將人擊傷,這也是為何她武功高卻被幾個人壓製的原因,她從未殺過人,可對方卻招招致命,她應對起來自然棘手,現在已開了殺戒卻不管不顧了,回頭看見已倒在地上難以動彈的那四人,沒有猶疑,手起劍落,連掙紮的餘地都沒留給他們。其他人見靜純爆發出如此大的威力也激發起了鬥誌,那黑衣人見狀不妙,示意剩餘幾人趕緊撤退,仗著輕功了得,靜純又在關心趙竑,急忙逃離。
“喂,你醒醒啊!別嚇我……”靜純一邊搖晃著竑一邊坐在地上抽泣
剩下的那些人跪在地上“屬下救駕來遲,請公爺恕罪!”
“人都死了,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靜純也不管是誰,歇斯底裏的吼道,把懷裏的竑搖晃的更厲害了
“別晃了,疼……”竑倒吸著涼氣,悠悠地說著
“你沒死啊,你嚇死我了……”靜純看到竑還活著,這大把大把的淚落得更凶了,還一邊捶著他
“快把她給我拉開,我動彈不了了……”竑無奈地喊道
領頭跪著的那兩人聽了這話,互相看了一眼,偷偷地笑了,好像心知肚明著什麼。腳下卻沒有耽擱,走到竑身邊,探了探脈,看了竑一眼,交換了眼神,說道“雖然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但傷口還是要即時包紮上藥,不然可能……”他話還沒有說完,竑就又瞪了他一眼,他隻好接著說“現在還不知劍上是不是淬了毒,所以還是會危及到性命的。”
“那你還不趕快為他包紮上藥!”靜純站在一旁看著他
“屬下這就為公爺包紮,隻是,現在還沒有藥……”
“你們……說的不是廢話嘛!!”靜純氣鼓鼓地道,冷靜下來想到自己這幾天快馬加鞭,離無塵觀也沒有多遠了,“你包紮好我們即刻上路,爭取天黑前趕到無塵觀,這樣他一定會有救的。”
“是。”那人說完,另外的人便開始行動,有的人清理屍體,有的人為竑包紮,有的人觀察附近情況,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老大,這幾個人沒有活口,也看不出來是誰派來的,不過都是江南人士。”
“江南人士,那自然就不是外敵了……”那領頭的一個喃喃道
靜純正安撫著兩匹馬,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你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