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分分?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我之前可憐你命途多舛便凡事讓你,但是沒想到你變本加厲,而且到了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你還是這幅樣子,不僅袖手旁觀更是狼子野心!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贖你的罪孽了嗎?!”雲貞站起來大聲的罵道
“師父,您消消氣……”慧嫻連忙把雲貞扶著坐下,看了看旁邊被說的一聲不吭的雲湖又開口道:“師叔,上一輩的恩恩怨怨與緣子無關,孩子是無辜的,您不該牽扯她呀,您就把解藥交出來吧……”
“什麼解藥?我沒有!”雲湖倔強的把頭扭到一邊
“你……簡直無可救藥!”雲貞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
慧嫻覺得今天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師父如此生氣,師叔也打定了主意,兩人鬧翻,師叔氣急,更不會交出解藥,便示意雲貞要不要鳴金收兵?
雲貞自知惹惱了雲湖,在這件事上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看來再向雲湖要出解藥是不可能了,隻能回去再想良策,便說:“我知道你有解藥,你不給我拿你也沒辦法,你好好想想吧”說完便帶著慧嫻走了
看著雲貞和慧嫻離開,雲湖又忍不住哭了出來,“為什麼?沒有人替我想?他們值得嗎?孩子是無辜的,我也明白,可是當初他們可曾放過我的孩子嗎?要我心善,要我贖罪?我如何對得起那亡魂?他們可曾為自己贖過罪?你要我如何一心向善!勳,你想讓我如何?琴也斷了,你也不想再陪我這個惡人了嗎?”那一聲聲的哭訴,是在訴說著一個怎樣古老的故事?那故事的背後究竟是什麼?雲湖為何如此的仇恨和痛心……
回到鬆鶴廳,雲貞還在責怪自己,剛才看到雲湖的那個樣子,自己實在把持不住……猶記得當初那個溫婉的少婦,現在竟然內心充滿了仇恨……她覺得世事變得太快,難道雲湖的這一切真的是自己的管教不嚴?是自己縱容至此的嗎?心中鬱結難消
“師父,您不必責怪自己,師叔可能現在隻是一時想不開”慧嫻安慰著,其實他也沒有了底氣
“不用勸我,如果不是我當時那麼激動激怒她,也許還會有轉機,可現在……”雲貞的確有些責任
“師父,可您那也是太心疼師叔……看著師叔一步步走向深淵,您也不忍……”慧嫻總是能察覺師父的心思
“哼,我隻是怕自己去終林見你師祖的時候被他問起怪罪而已……都說這修道之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在終林羽化成仙,我多希望我也能早點歸隱去那享享清福,遠離這些紛擾……”雲貞說著就閉著眼睛揉起了太陽穴
慧嫻見師父頭痛,就過去幫雲貞按摩頭部,雲貞也不阻攔,“師父,您歇著吧,之後的事就讓慧嫻去辦吧……”
“師祖……”這時門外有人來
“進來”在雲貞說話的時候,慧嫻和雲貞都調整了動作
“師祖,這是一封給您的信件……”是一位小道姑進來送信
“嗯,好了,你走吧……”師祖微笑著,在別人麵前從來都是嚴謹又不失慈愛
“師父,這是……”慧嫻看了看上麵的名字,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來信者
“我也不認識,看上去應該是位姑娘……”雲貞也好奇地打開了信件
兩個人看著信件上的文字,眉頭不斷地緊鎖又舒展,神情變化時而泰然時而點頭
“這個姑娘說的不無道理啊……”慧嫻看完對雲貞說道
“嗯”雲貞點點頭想了想,“去叫亦如過來吧……”
“是”慧嫻得到許諾便麵帶微笑離開了
雲貞一個人在房間裏踱步,思索著,又看看了看手裏的信,搖了搖頭,又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可又皺了皺眉,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師祖”門外是亦如的聲音
“進來吧”雲貞神情肅然的坐在椅子上
“師祖有事吩咐?”亦如不知這次師祖找他又所為何事
“亦如,師祖問你,緣子對你來說有多重要?”雲貞和藹道
“非親姐妹,勝似姐妹,雖然亦如不像靜純那麼時時給緣子帶來歡樂,但是畢竟都是一起長大,亦如對她就像妹妹,她對亦如也是百般照顧”亦如都是發自肺腑說的
“嗯,那和你師叔祖比呢?”雲貞話鋒一轉,犀利的說
“既然師祖都知道,亦如也不瞞您,師叔祖對亦如有知遇之恩,讓亦如也享受到了不曾有過的特殊優待,讓亦如體會溫情,亦如對緣子是親情,對師叔祖是敬愛,親情是亦如不可缺少的,敬愛是不能忤逆的……”亦如不知道此話何意,隻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