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兄妹關係(1 / 3)

墨曜做為男主角,倒是閑得很,湊到東以藍旁邊坐了下來。東以藍臉上的情緒被他輕易的看穿,“你是不是也在擔心小野?”

東以藍點點頭,“我右眼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傻丫頭,”墨曜揉揉她的臉蛋,“今天是你和爺大婚的日子,不許胡思亂想,小野吉人有天相,菩薩都向著她,一定不會有事!”

墨曜的幾句話勝過Amy安撫她的半個多小時,她終於又露出笑容。

Amy心酸的撇嘴,“虧我剛才說得口幹舌燥,你連個笑臉都不肯賞我。人家一句話,你心裏立馬踏實了。這叫什麼來著……”

Amy裝模作樣的咬著手指想了半天,才說:“有異性,沒人性!”

“胡說!”東以藍嗔怒,作勢要打她,她哈哈笑著躲開。

墨曜精明的眼底認過絲愉悅,笑道:“蘇桀來了,在海邊。”

“啊!”Amy立刻擺出一幅受驚的表情,“他來參加你們婚禮?他跟你們又不熟……”

“那你猜他為什麼要來呢?”墨曜笑得別有一番深意。蘇桀上次離開之後,就再沒跟他們聯係,東以藍知道Amy對蘇桀的心思,就試探著讓墨曜給蘇桀打了個電話,邀請他來參加婚禮。

意外的是,蘇桀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那種迫切,好像一直在等他電話一樣。

後來他可能也覺得自己答應的太突兀,還解釋了一下。說上次打牌覺得很投緣,所以想等他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親自過來送禮上祝福。

送祝福是假,見Amy是真!

“他現在在哪兒?”Amy已經按捺不住了。

“現在應該在婚禮現場,一會你就能見到了。”墨曜笑著說,如果能成就Amy和蘇桀,他和以藍這算不算做了紅娘,功德圓滿?

又花了幾千塊紅包,一雙鞋子找到了。

紅色的鞋子代表著吉祥喜慶,也寓意著兩人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墨曜小心翼翼的把鞋子套在東以藍腳上,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緊不緊張?”柔聲在她耳畔問。

“不緊張。”她摟著他的脖子,小小的身體掛在他身上。嘴上雖然說著不緊張,心裏卻害怕的要命。

“墨太太,你該增肥了。”墨曜戲謔道,一百斤都不到,抱在懷裏一點份量都沒有。

東以藍臉一紅,把頭深深的埋進他懷裏,出了房間,無數的鎂光燈圍上來,共同見證著這一幸福時刻。墨曜抱著她,一直走到婚禮現場才停下來,幾百米的路程,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大姐,你今天好美哦!”一身燕尾服,優雅如小紳士的東程橙走過來,伸出兩條小短手,抱住了東以藍,“讓我抱一下,我要沾喜氣,交女朋友!”

墨曜,“……”

據說東程橙小朋友的老師曾經找家長談話,因為他在班上太招蜂引蝶,害得大家都無法好好學習,導致整個班的學習成績下降……

“小甜橙,你是不是又皮癢了?”東以藍出聲威脅,臉上掛著優雅大方的笑容。

小甜橙立刻鬆開雙手,後退了三步,“女王息怒,新娘子不可以生氣!”

“吉時到了,新郎先入場,新娘準備好。”婚禮執行師提醒。

墨曜捧起東以藍的臉,在她美豔地唇上啄了啄,“老婆,我過去等你。”說完快步繞過人群,向舞台走去。

甜蜜的動作引得周圍人們一陣起哄,東以藍站在人群最前麵,漲紅了臉。

舒緩的優雅的音樂聲響起,伴著主持人抒情的聲調:“傳說,每位降臨到人間的女孩,都是一位天使,她為了尋找前世的愛人,折斷雙翼留在人間。今天在這個美好浪漫的日子裏,我們的天使找到了她的歸宿,她的白馬王子,下麵,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請出今天的新郎新娘。”

掌聲雷動,一道修長的身影舞台一側走了過來。

銀色的西裝在陽光下照射熠熠發光,精致的眉角,黑色的瞳仁,微微上揚的薄唇,以及肆意張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孤傲輕慢……舉手投足間,華麗高貴絕代風華。

掌聲不斷,舞台下發出一陣陣歡呼甚至是細微的抽氣聲。

女人們的目光緊盯著這個魅惑如天神的男人,心中小鹿亂撞,而男人們更多的在期待新娘登場。

這樣的男人空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與之匹配,恐怕也是女神級的人物。新娘是JH國際的千金大小姐,隻在慈善晚會露過一次麵,聽說當時豔驚四位,冠壓群芳。

一些沒有見過東以藍的人,心裏又多了一層期待。

墨曜的目光一直鎖在不遠處鮮花搭起的拱門上,一層輕紗曼舞的白紗,阻隔了他的視線。

不知什麼時候,東楚桭到了花門前。

東以藍心如擂鼓,今天是她新婚的日子,激動的竟然聽不清台上主持人在說什麼,前麵花拱門上的輕紗被掀開,墨曜修長的身影映進眼中。

眾多人群中,他的身影格外奪目。

嫌他搶眼讓人換了銀色的西裝,還是一樣的光彩照人。有的人你就是給他穿粗布麻衫,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萬丈光芒。

音樂切換,墨曜從台上走下來,刻意放緩的腳步向他們走來。

東以藍挽起東楚桭的手臂,迎著他走過去。

坐在兩側的嘉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男人們驚豔於東以藍的美貌,而女人們則懷揣小鹿盯著墨曜出神。

三人的腳步同時停在舞台與拱門中間的花亭下。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待主持人開口,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慢慢前移。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是父親的心頭肉,今天,東楚桭先生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的手,親自交給到了新郎墨曜手中。父親,您有什麼話要對女婿說嗎?”

東楚桭望著墨曜,語重心長的說:“我的女兒,我養了二十年,身上沒留下一道傷疤,今天,我把她交給你,希望你能像我一樣,把她保護好。”

二十年,沒有一道傷疤,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多年來的細心嗬護。

墨曜長舒一口氣,“爸,請您放心,我會保護好以藍,就算我受傷,也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東楚桭拉過墨曜的手,將女兒的手鄭重的放到他的掌心,心裏卻在說,“明成,當初魯卡欠下你的,如今我替他完成了,如果你泉下有知,原諒他吧。”

“父親,是不是有話要向女兒交待?”主持人問。

“寶貝兒,今天之後,你就長大了,不要像以前一樣任性,凡事多為對方想一想。”東楚桭看著美麗無比的女兒,伸手幫她一縷發絲掖到耳後,“婚後別隻顧自己的小日子,常回家看看。”

東楚桭眼中隱有淚光,一個女兒出嫁,另一個女兒生死未卜,東楚桭的內心是崩潰的。

“爸……”沙啞的聲音卡在喉嚨,千言萬語化成這一聲低喃,她張開雙臂,抱緊了自己的爹地……

她何其不幸,7歲遇害,全家被滅門,一生坎坷。又是何其幸運,一生遇到這兩個男人。一個願意為她癡癡等待十七年,一個不怕危險,把她帶在身邊撫養長大。

經久不停的掌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東楚桭最終推開了女兒。

“寶貝兒不哭,妝花就不好看了。”輕輕幫她拭去眼角的水氣,再次把手交到墨曜掌心,“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