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眠,夏知秋以為跟著家人一起躲進這裏她就不會再失眠,但是事與願違。
哪怕家人跟蘇子謙就在身邊,她依然被夢寐纏身,無法自拔。剛入睡,她就被夢中的一切所腐蝕,陷入了深沉的睡夢之中。
夢中,她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似乎跟筠卜算的有所不同,這裏分明不是現代,而是另一個世界。
這貌似隻是冷清街道的一角,而自己身上簡單的蓋著張草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馬革裹屍了渾身酸疼無力,夏知秋不情不願的動了動胳膊,發現根本動不了。不甘心的睜開眼睛,卻被?我這就是詐屍?我的魂魄已經回到了黃衣女子的身上?夏知秋用力的錘了錘腦袋,還是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轉換。
“姑娘,別錘了,再錘你可就真變屍體了。”一道略帶愚弄的男聲從耳邊傳來。
夏知秋順著聲音看去,隻依稀看見了一個俊逸的背影。男子身形高挑,暗藍色的絲綢長袍繡著雅致的紋路,和他頭上束發的羊脂玉交相輝映。這個人光從背影看,就讓人有犯罪的衝動。夏知秋心中暗自稱道。
“姑娘,你手邊是在下特製的藥。每日一丸,就著晨露服藥效果更佳。不消一個月,姑娘身上的毒便可痊愈。”男子聽著身後女子已然清醒過來,終於放下心。一個月前被師父那個老家夥追著攆著,從江南的鳳棲崖底匆匆趕來,隻為救此女子一命,還險些誤了師父的囑托。還好,她又活過來了。不經意間笑出了聲,難道?這就是我前幾日看到的異象?此等好事都讓我癱上了?
夏知秋看著眼前的男子自己又說又沉默,緊接著還爆笑出了聲。頓感煩躁,“喂,你笑什麼?這又是在哪?”她現在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到來日後將給眼前男子帶來怎樣的“好運”呢?
男子聽到身後女子怒氣衝衝的問話,旋即嚴肅的繃直了身體,“是在下唐突了。你隻要安全回到他的身邊,按時服藥就好。至於笑什麼?等在下與你的緣分到了,必定告之,而且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男子接著走出了小巷子,轉頭衝夏知秋的方向狡黠一笑,大喊,“夏知秋在巷子裏,夏知秋在巷子裏。”然後身形一閃,消失了蹤影。
瞬間,這偏僻的巷子裏湧進了數十個穿著打扮貌似保鏢的男子。一個個都感恩戴德的,深情凝望著草席下的女子,夏知秋竟感覺在那些護衛的眼中,離奇的閃爍著點點淚光。蝦米?這是啥情況?
“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不大的小丫頭著淡粉色宮裝,青絲簡單的挽個飛仙髻。扒開身前的衝到了夏知秋身邊。
夏知秋看著現在這場景,有小小的失神,一時不知作何反應。隻是呆呆的任憑衝出來的小丫頭扶著自己走出了巷子,在身後尾隨的大批護衛保護下上了一頂輕巧的轎子。
不知道顛簸了多久,在夏知秋本就酸疼的骨頭還沒散架前,轎子終於落地了。身邊隨行的小丫頭掀開轎簾,夏知秋不適應的拿手擋住了刺眼的日光。原來這是大中午啊。
微風徐徐吹來,夏知秋站直,剛準備踏出一步感受感受午日這溫暖的日光和拂手的微風,就被眼前目測富麗堂皇,占地不小的府邸和府邸前鶯鶯燕燕的一眾美人以及眾美人身前,28K金純帥的帥鍋震撼住了。
帥鍋身形極為欣長,身著一身暗紫色騰雲祥紋朝服,腰間紮著同色係的暗紫色腰帶,其上掛著一塊看似粗糙卻古樸的墨玉。烏發隨意的用一根墨綠色絲帶綁著,雙眸狹長,憂鬱而深邃,麵如冠玉。墨黑的發絲在微風的吹拂下止不住的飛揚著,拂過他白皙的肌膚,拂過他緊繃著的唇。就算是遠遠看去,也是風華絕代,禍國殃民的貨。
看著對麵明顯心不在焉,無視他存在,眼光放肆的在他身上遊走的女子,蘇子謙不禁冷笑。“她既已無事,送她回房。”淡淡的一句,好似微風飄在耳畔。
不再理會夏知秋,蘇子謙直接轉身回府。他身後的那些美人也一哄而散。她們本以為以主子平日冷酷無情的手段,她在這裏是棄婦的下等地位,她這次回府一定會受點罪,沒想到主子竟然什麼也沒說,白白的饒了她。可惜她們在後院日思夜想,不眠不休的盼著這出好戲上演的如火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