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渣男,你要是真的不想結婚,有本事把我也跟著戒指一起扔出去啊!”夏知秋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好像被車軲轆攆了一遍似的,可她今天不過是為了撿起未婚夫為了逃避結婚,故意扔到到海裏的戒指跳了次海而已。怎麼現在的感覺竟比被車輪子攆過一遍還難受呢?
“大姐,二姐,小妹可算是醒了,這下娘終於不用再憂心了!”
還不等夏知秋睜大了眼睛,就被身側那個唧唧喳喳的,如同小麻雀的小女孩給吵醒了。
“誰……誰是你小妹啊,別瞎叫占我便宜!”被人悔婚本來就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更甭提連戒指都揀不回來的自己了。
“大姐,你看小妹是不是被驢踩壞了腦子,已經傻了啊?”小麻雀似乎被夏知秋陰狠的表情嚇到了,忙往後挪了幾步,靠在了一個大一點兒的女孩身上。
你才傻了呢,你全家都傻!這年代哪還有什麼驢!現在在市中心能碰到一頭驢的概率可比那隔幾個月就來一次的流星雨稀有多了。
驢?
夏知秋驀地瞪大眼睛眼睛,她直勾勾的看著坐在自己眼前的三個高矮不一的小女孩,又瞥了眼如躺屍般動一下都艱難的自己。霎時如五雷轟頂般,令人難以自持。
她竟然穿越了?而且還穿到了這麼一顆豆芽菜的身上?而且依著她的打量,這裏應該是農村吧?她身下的大土炕硬的硌腰。
“小妹,我們是你的姐姐啊,你是真不記得了,還是被驢嚇的一時忘了而已?”突然,一道溫柔似春風的女聲傳到了的耳朵裏,她抬頭看了過去,隻見說話的人是三個女孩中身量最高的那一個。雖然她穿著摞滿補丁的舊衣衫,卻還是無法掩蓋她漸漸長開的麗質嬌顏。
“你是……”夏知秋並不是被驢子踢壞了腦袋,而是這顆豆芽菜被驢子給徹底踢掛了。要不然她的靈魂怎麼會有機會穿到這個小不點的身上呢。
“我是你大姐知春,這是你二姐知寒,還有你三姐知冬。”夏知春一一為夏知秋細致的介紹了她們幾個人的名字,這也讓大腦裏一片空白的夏知秋對這個異世的親人們有了些了解。
“大姐,那我們的爹娘呢?”
既然她的家裏有這麼多姐姐,看起來生活也困苦了點,但她的爹娘應該還健在吧?
否則這麼多的孩子還沒有被餓死,也是一件奇事呢。
“都怪奶奶!小妹都被驢子踢成這個樣子了,她還要爹娘回老院跟著大伯他們一起去田裏收麥子!那些田地都沒分給咱們家,可爹娘卻要平白無故的挨那個累!”
夏知冬一時嘴快,就把所有事實都說了出來。
夏知春瞥了嘴快的夏知冬一眼,厲聲喝道,“三妹你可別這麼說了,如果讓旁個兒聽到了,告到奶奶那兒去,咱家又少不了一頓責罵了!”話音未落夏知春就謹慎的瞅了瞅窗戶根,見沒有什麼動靜才發下心來。
觀察著這三個姐妹的舉止動作,夏知秋不由得在腦海裏想出了一個適合她們的詞語,這就是傳說中任人蹂躪的肉包子啊!
被小麻雀夏知冬費力的抱起來喝了幾口米湯,夏知秋的肚子裏有了食兒,身上自然也有了些力氣。她撐著胳膊從炕上坐了起來,灰暗的茅草屋裏有一股子黴味,新鮮的空氣都被這股子黴味破壞掉了。破爛的窗柩被風輕輕一吹就開始響,好似要碎裂一般。整個屋子裏除了自己身下的這張大炕外竟別無它物。真可謂是家徒四壁的最佳寫照啊!
“大姐,咱爹什麼時候回來?如果爹知道小妹醒了的話,一定會特別開心的!”小麻雀繞著自己又開始唧唧喳喳的鬧人了。
“就怕奶奶聽到了又要黑臉了。”一直沒有出聲說話的二姐夏知寒啟唇說道。
“二妹,昨兒個那頭驢子發瘋不過是個意外,跟奶奶他們無關的。無論咋說咱們也是奶奶的親孫女,她怎地能舍得讓咱們被驢子給踩死?”
夏知秋始終不肯將她們的奶奶往那方麵想,隻因為她們是打碎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親人啊!
“可是大姐,我好像也瞧見奶奶往驢子身上插了什麼東西。”小麻雀聽到兩個姐姐提起昨兒個坐驢車去鎮子上賣東西的事情,也忙開口回憶道。
“奶奶下手還挺狠的,一下子就插了三根繡花針進去。所幸那驢子皮厚,沒被她給紮死。”
夏知寒沒有直接反駁她大姐的話,而是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之後裏麵就是整整齊齊的三根繡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