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到處都是血。
滿地的殘肢斷體,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在一片屍山之中,一個身穿九龍炮,頭頂平頂冠的青年拄劍而立。
死了,都死了,看著昔日的臣子一個個的在自己麵前死去,他的眼中滿是痛惜。
誰說帝王最無情?他未曾選妃,未曾立後,更沒有子嗣。自從先皇失蹤之後這些臣子就是他最親的人,也是他最依仗的人,然而都死了。
他依稀記得,老丞相將最後一封戰報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一封奏報,兵臨城下,五城兵馬司反了
老丞相滿臉焦急:“陛下,這李代桃僵之術瞞不了多久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快走吧。”
看著龍椅上身穿龍袍的青年,他認得,是老丞相的獨子,也是他手下的重臣。
然而一切來的太快,還沒等他做出任何決定,叛軍已然殺到。
自從他登基那一刻起,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每日裏勵精圖治,偌大一個神國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那一年他方才弱冠。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即便現在他也不知道。
他抬起頭想要質問蒼天,但是天空中飄灑的都是自己最看重臣子的血,他開不了口。
“羅,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做垂死掙紮嗎?神國已滅,該是我皇天宗的時代了。”一個麵目猙獰的老者冷聲喝問。
“速速跪地求饒,或可饒你一條狗命。”
“交出傳國玉璽,生死薄,饒你狗命。”
紛雜的聲音不斷從周圍傳來。
“你們所畏者,不就是這一副生死薄嗎?”青年手中高舉一卷青銅劵書。
圍在青年周圍眾多強者一個個麵露貪婪之色。
“羅,快把生死薄交出來。”
“對,沒錯,交出來。”
“你不要以為還是從前,惡揚大世界的碰撞使得生死狀的力量減弱,你不要奢望用生死薄控製我們了。”
“交出生死薄,饒你一條狗命。”
各種聲音紛至遝來,沒有誰不想要長生不死,但生死薄就好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這些所謂的神仙感到畏懼。
看著不遠處一個蒼老的頭顱,羅沉默了,那是老丞相的腦袋,這位肱骨老臣至死還在護衛自己的身邊。
“當朕登基接替帝位那一刻起。”羅開口,叛軍不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全都安靜下來。
看著麵前一個個所謂的大能,強者。羅朗聲笑道:“朕掌生,亦定死。朕賜予爾等,爾等便隻能俯首受賞。今日,朕不允。”
麵對周圍一張張因為憤怒而漲紅的眼睛,羅的心裏閃過一絲淒涼,父親啊,你走的實在不是時候。
遙遠處,兩道金光閃爍,天地間飛起無數花瓣,梵音轟鳴,天地間都為之一亮。
羅知道,那是站在皇天宗背後的兩位聖人,若生死薄完好自己殺兩人如屠雞宰狗,但現在自己完全沒有勝算。
“羅,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嗎?”兩位聖人同時出手,毀天滅地的威壓碾壓一切的向著羅擠壓而來。
“羅,聖人已到,還不快俯首認罪。”
“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羅突然的笑了:“朕有今日之敗,還要多虧了兩位聖人,既如此,朕便賜你二人一份大禮。”
兩位聖人陡然色變:“不好,他要做什麼?快阻止他。”
一時之間仙人,聖人全部出手,金光耀眼,無數道毀天滅地般的光芒向著羅砸去。
羅從懷中掏出一塊正方體的美玉,上麵是一隻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龍爪,下麵則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正是傳國玉璽。
兩位聖人越發不安:“羅,螻蟻尚且偷生,你想死想活?若是你此時罷手,老夫二人做主饒你不死。”
羅祭出傳國玉璽,瞬間化成一個巨大的封印把他保護在其中,眾人的攻擊隻是讓那封印搖晃些許。
但羅知道,這並不能長久,聽到聖人的話,羅笑了:“就憑爾等就敢妄談朕之生死?簡直笑話,生死薄,聽我號令,轉。”
一瞬間雷聲四起,血染長空,天地都陰暗了幾分,而他手中的生死薄鐵卷竟然自動旋轉起來,一道道血色絲線向著四麵八方散開。
“這是詛咒,快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