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兩多?”長生奇怪地望了一眼陸淑瑤和陸本初,忽然笑道,“看來陸莊主,算計的可不止是我一人啊!”
“你這小子胡說些什麼?”陸本初揚起手掌,想要一掌斃了長生,鍾緒心中起了疑念,擋住陸本初,道:“大哥急什麼,待這小子把話說完!”
長生笑道:“我記得百香玉露我給了二小姐不下十餘斤,怎麼變成才八兩多?”
鍾緒神色一變,衝著陸本初問道:“他這話是否屬實?”
陸淑瑤突然道:“是我的錯,隻怪我太貪心,當初得到百香玉露,隻告訴爹得了八兩多,前幾天心中不安,才把其餘的的百香玉露交給爹,二叔莫要錯怪了爹!”
鍾緒冷冷哼了一聲,神色如鐵,自然是不信。
“二弟,這小子身上東西多著呢!又何必計較這些,他能拿出十餘斤百香玉露,定然還有更多的百香玉露,說不定還有其他不敢露出來的好東西,難道還怕不夠你我兄弟二人分?”陸本初勸道。
“那可不一定,”長生淡淡地道,“我記得二莊主才是還虛境,大莊主可是金丹境,大莊主可以因為那些寶物殺了我,難道就不能因為那些寶物殺了他?”
“住口!”陸本初喝道,“莫聽這小子的挑撥,二弟,我怎會殺你?莫忘了,你我可是立下血誓,互不相傷的!”
“嗬嗬,就算是他不親手殺你,難道就不能讓別人殺你?”長生冷笑道。
一句話出,陸、鍾兩人麵麵相覷,神情戒備,長生說得沒錯,誰都猜得出長生身上還藏有巨寶,有了這巨寶,請一兩個人殺掉對方,又有什麼奇怪?這可不在當初血誓範圍之內。說不定,那人現在就埋伏在山神廟外,隻等其中某一個人的一聲令下。
陸本初歎了口氣道:“看來隻有重立血誓了!”
鍾緒點頭同意。
陸本初著手布置鍤血陣。
血誓不同於一般的誓言,必須布下鍤血陣,以發誓人的血為引,立下誓言,為天道所承認,若是有人違背,必遭天道懲罰,沒有例外。立下血誓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而違背誓言的結果卻很嚴重,即便是無意中違背,也逃不脫天道的懲罰,所以修道者一般都不會立下血誓。
長生暗歎一口氣,畢竟挑撥不起兩人內訌,又道:“既然你們要重立血誓,何不多一條誓言,放過小猴兒?我也會立下誓言,放開抵抗,任你們搜索記憶!這桃源鎮的秘密你們不想要了嗎?跟桃源鎮的秘密相比,一個小猴兒,又算得了什麼?”
陸、鍾兩人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決定重立血誓,也不在乎多流一點血。
約莫花了三個多時辰,鍤血陣才布好,陸、鍾兩人分別進入陣中,割破手腕,分別發下毒誓,隻見鍤血陣中光芒亮起,血光一閃便消失不見,這毒誓便算是成了。
鍾二人又與長生立下絕不傷害小猴兒,也不奴役抓捕小猴兒的誓言,陸、鍾兩人留了個心眼,若是小猴兒以後本事大了來報仇則不在此列,長生微微一笑,一一照辦。
誓言立罷,長生把大刀扔到一邊,盤膝坐倒在地上,閉目笑道:“來吧!”
陸淑瑤走上前來,輕聲道:“我雖騙了你,但你若能活下來,無論你瘋瘋癲癲也好,呆呆傻傻也罷,我必保你衣食無憂!”
長生睜開眼睛,緊盯著陸淑瑤,問道:“內疚了?嗬嗬,不必了!我就隻想問你一句話,你究竟喜歡過我沒有?”
陸淑瑤背過身子,長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仰天緊眨了幾下眼,顫聲道:“現在,還問這些做什麼?你都要快死了,難道非要我不安你才舒服麼?怪隻怪,你是長生,我是陸淑瑤,我們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人。”說罷,掩麵跑出了山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