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看,蘇暢著實狠狠地愣住了神。
此時房間中並非蘇暢所想的隻有林凡一人,還有一名身材魁梧,麵相凶狠,身著武將官袍的壯漢。以及一個翹著蘭花指,說話細聲細語,也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的人。
“哎唷喂,林大人,咱們這可是在說國家大事呢,怎麼有外人闖進來了。這要是被聽到了機密,那灑家還怎麼和聖交代啊。”那翹著蘭花指的公公,蔑了蘇暢一眼,特別是蘇暢身邊的柳月之後,更是得理不饒人,“我說這位少爺,難不成你是蒙古的細作,來打探朝廷大事的?怎麼著,還想對林大人使用美人計?要真是如此,我看範指揮使大可就將此二人拿下,待灑家回臨安的時候,交給大理寺親自審問。”
“公公說的是,本官瞧這二人行蹤可疑,怕是要透露我等商量的北伐事宜給蒙古人。”範福永豁的從椅子站起來,原本放在桌的雁翎刀也唰的一下就b;隻等林凡一聲令下,便將這二人拿下。
“林大人,你這是何意。在下雖然一介商人,可與朝中諸位大臣也多有聯係。如此待客,大人就不怕有人會閑言閑語?”
蘇暢收起之前的笑臉,冷眼看著林凡。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將這個叫林興堂的人想的太簡單了。自己這才來,就先是故意不讓自己進客棧。進來之後,又故意讓這二人表演,為的就是在向自己示威。他乃朝廷命官,此時肩負當今聖旨意,節製江南西路北伐事宜。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的商人,若是想與他作對,他有很多辦法讓自己生不如死。
“公公,範指揮使,稍安勿躁。”林凡一臉含笑,對著二人勸說道。隻是再看向蘇暢的時候,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冷喝一聲,“蘇暢,你可知罪。”
蘇暢將原本悠然自得搖晃的扇子,猛的合起,直視林凡:“不知在下犯了何罪,讓林大人如此動怒。”
“何罪?”子細細地打量著自己的蘭花指,連看都不看蘇暢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我說蘇少爺,我們正在與林大人商量北伐的事情,甚至還在商談兩淮的兵力部署。”說著,子從桌子拿起一份信,揚了揚,道,“看見沒,這是廬州全子才大人的來信,難不成以我等身份還騙你不成?還是說蘇少爺在隆興府驕橫跋扈慣了,也將我們這些朝廷之人不放眼裏了?”
“不錯。”範福永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本官乃正五品,侍衛親軍步軍司副都指揮使。這位公公黃門,乃聖身邊內侍。我等與林大人一起,不是商討國事又為何事?爾等竊聽國家大事,意欲為何?”
要說蘇暢也足夠鎮定的,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傻眼了,不知道這演的是哪一出。
可蘇暢就算不傻眼,也知道今天來錯了地方。
柳月見範福永和子咄咄逼人,而林凡隻是坐在那裏不說話。便前一步,盈盈一福,聲若遊絲:“林大人,不知民女能否借一步說話?”
“哦?”
林凡知道柳月認出了自己,之所以讓範福永和子如此演戲,也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隻有讓他們明白了,自己現在有權利在一定程度可以威脅到他們,就不會隨意將自己前身搶錢的事情泄露出去。
在當今聖的扶持下,理學漸漸抬頭。若是這件事被抖摟出去,隻要有心人加以利用,甚至能將自己直接罷官。
當年朱熹不也就是那麼身敗名裂,從理學大師的高台狠狠地跌落下來了。
所以,林凡自然不想重蹈覆轍。
“你們先出去。”
林凡對著範福永和b;二人本就是配合林凡,所以林凡一話,便佯裝惱怒不忿地走了出去。又將房門帶,蘇暢直接被範福永和子擠到了門外。隻留柳月一人在房內,而房門也被人關。
撲通!
就在林凡打算與柳月談條件的時候,一襲淡紫色長裙的柳月卻是跪倒在地。
“柳姑娘,你這是為何?快快起來。”林凡有些吃驚,難不成對方沒認出自己?
柳月卻不為所動,聲音哽咽,眼角更有淚水滴落:“大人,民女懇求大人放我妹妹烏荷兒出獄。大人以前搶民女錢財的事情,民女可以保證不說出去。”
聽到柳月開出的條件,林凡歎道:“你妹妹已經去世,本官縱有通天之能,也是無能為力。更何況,你這個條件本來就不成熟。就算你答應不說,可以我和蘇暢之間的關係,蘇暢也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