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這麼一說，壽常言自然也心動了。和這麼一個大商人有了聯係，說不定還能撈得不少好處。
可剛要答應時，壽常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說道：“你說的那個蘇暢，是不是在他名下，有一家酒樓叫天海樓？”
“對啊，原來壽管事也知道啊。”夥計連忙答道。
在夥計看來，壽常言既然也知道蘇暢的天海樓。而且蘇暢不是隨便能得罪的人，自然會邀請他進來見東家。別說還有那個叫柳月的女子，聽說是江州萬樓的大家。次蘇家少爺去了江州之後，便日思夜念。聽說這次回來，就要將柳月帶回來。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當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夥計見壽常言一直不說話，便提醒道：“壽管事，要不我現在就去告訴東家？”
“告訴東家幹什麼。”壽常言怒瞪了夥計一樣，“不見！你去告訴那蘇什麼暢的，就說東家身體不適，不方便會客。”
“啊？”
夥計真被壽常言這句話嚇了一跳，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可是城西蘇家少爺啊，就算是知府老爺也不敢推脫啊。急的夥計一個勁地勸說道，“壽管事，這蘇家少爺可真得罪不起，還是讓東家見見。”
“你這是什麼話。咱們東家可是宗室身份，而且還是當今聖欽點的欽差大臣。又豈是一個的蘇家可以媲美的？”壽常言一臉怒氣，嘴角的那根毛更是氣的不斷抖動著，指著那夥計的鼻子怒斥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告訴那蘇家少爺，就說欽差大人有事，不會客。你們這班子，一天到晚地喊東家東家的，是不是忘記咱們東家可是宗室了？”
夥計被罵的灰頭土臉，自己隻是一個夥計也不好多說什麼。剛才其實已經是多嘴，現在哪還敢頂嘴，趕緊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蘇暢來了？”
一個聲音從壽常言身後響起，心煩的壽常言沒好氣地回道：“來了。不知道大人怎麼想的，真要得罪那蘇暢，對我們客棧也不利啊。以蘇暢的關係，肯定會對我們造成不少麻煩。老範，要不哪天你帶人將他給做了，一了百了，省得讓人煩心。”
不明白林凡什麼打算的壽常言，隻好對著剛來的範福永埋怨起來。
範福永更不擅長動腦子，隻好拿出自己經常用的理由：“大人足智多謀，哪是我們能想到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夥計已經到了門外，有些尷尬地看著蘇暢：“蘇少爺，東家今天有些不適，不方便見客，您還是請回。”
雖然壽常言最後說的話比較狠，可夥計哪敢那麼對蘇暢說。
“身體不適？”蘇暢看著夥計的模樣，就已經知道林凡是不想見自己。可自己沒得罪過他啊，而且也沒說是來談火雲ji的事情。以自己的身份，見一麵不至於這麼困難。
此時佳人在身邊，蘇暢不想舍了麵子，隻好說道：“你去告訴你們東家，就說蘇暢是誠心前來，而且還帶來了一份大禮，保準不會讓他失望。”
以蘇暢的地位，若說是大禮，那就絕對不會是打鬧。
夥計也左右為難，有心想為蘇暢說好話。可自己吃的是雲來客棧的飯，那也是不好明目張膽地幫蘇暢。
“蘇暢來了？”
如同範福永的問話一般，林凡走進賬房的時候，也是問了這麼一句。
“大人，你可算來了。”壽常言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此時見林凡過來，自然是鬆了一口氣，“蘇暢來了，就在門口候著呢。不過剛才我在樓看了一眼，蘇暢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和烏荷兒很相似，隻是比烏荷兒還要漂亮一些。我瞅著，好像是萬樓的柳月。隻是，她怎麼到隆興府來了。”
柳月，和蘇暢一起？
林凡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不會真的生？
林凡記得自己的前身在江洲搶柳月錢袋時，柳月的身邊有一個護花使者。氣度不凡，而且長相俊俏。名字叫什麼不清楚，隻知道他是隆興府人。
該不會，就是蘇暢。
“帶我去看看。”
林凡讓自己平複了下情緒，隨著壽常言來到窗口，從窗戶往下瞧去。
這一瞧之下，林凡的瞳孔便微微眯了起來。
就如林凡所想的一般，當初那護花使者還真的就是蘇暢。
這回，可真是冤家路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