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孔洛有難【二更】
烏荷兒被關在大牢裏的兩天，簡直就是地獄般的生活。
先是林凡在公堂對她的那番警告，讓她一直心驚膽戰，生怕林凡真的會讓江州知府找個理由抓了自己的姐姐。之後進了大牢，又被同一個牢房裏的女囚們虐待。這也好在韓斯聽了林凡的吩咐，兩天都有過來。才讓獄卒知道這烏荷兒怕是有些關係，才讓那些女囚收斂了一些。
可縱然如此，對於一個從來不知囚牢為何物的少女來說。這簡直就是噩夢，而這一切的噩夢都與眼前這個神情從容的男人有關。
是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被關在這裏。
如果不是因為他，齊時先也不會讓自己去盜取欲峰漿。
可真的是如此嗎？
烏荷兒內心不斷掙紮著，自己能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他身嗎？
“齊時先為什麼要你盜取欲峰漿？”
坐在椅子，林凡的雙眼直視著身體顫抖的烏荷兒，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隻是冷漠。
若是前兩天，烏荷兒或許還不會回答。
齊時先已經被自己出賣，該說的也都說了。至於自己為什麼要答應，那已經是自己的事情。可是烏荷兒現在卻不這麼想了，在大牢的中的兩天讓她受盡了折磨。她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她想回到家中照顧年邁的父母。還有，等姐姐攢夠錢贖身回家。
“他隻告訴我去盜取欲峰漿，具體原因民女不得而知。”盡量試圖平伏自己的情緒，可臉的頹廢神色卻是一覽無餘，烏荷兒的聲音除了細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原本我也不想這麼做的，隻是幾年前當我得知姐姐被賣到江州萬樓之後，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去籌錢。可錢哪有那麼容易賺，更何況我家裏本就窮，我又沒什麼手藝。後來就跟人學偷錢，然後將錢攢起來。這些錢自然不能讓爹娘，還有姐姐知道。所以家裏的一切開銷，都是姐姐省吃儉用給我們的。”
韓斯有些詫異道：“可這和齊時先有什麼關係？莫不是你偷錢，被他抓住了？”
“差不多。”烏荷兒說話有些吞吐，顯然是很抵觸回憶那段曆史。可如今已經成為階下囚，隻能老實交代，“還是三年前，那時候咱們隆興知府剛要換人，我在大街遇到了正在逛街的齊時先。起先不知道他就是新任知府的幕僚，所以我便偷了。可哪知道，當我回到家的時候，齊時先就帶著人門了。咱們這些偷錢的，衙役都一清二楚。所以齊時先隻要一描述，那些衙役就知道是我了。”
林凡一直沒說話，直到聽到這裏時，才若有所思地問道：“一般情況下，最多就是將你抓起來。可就算如此，你也不算有把柄在他手。你這是第一次進大牢？”
“恩，第一次。”烏荷兒答道。
沒有再問烏荷兒的話，林凡確定烏荷兒是第一次進大牢後，大概已經猜測到了事情的經過。
齊時先當時肯定沒抓烏荷兒，或許是覺得烏荷兒姿色不錯，又精通盜竊。若是用來對付其他官員，偷取他們的一些不利的情報，想來也是容易很多。
這也就難怪，原本應該是主戰派的隆興府。為什麼自從蔡升來了之後，主和派就占據了優勢。而且每年都會有一些大官員落馬，這些官員還偏偏都是強硬的主戰派，想來都是齊時先利用烏荷兒這些人達到目的。
情報人員？特工？
幾乎下意識的，林凡就想到了這兩個詞。不過現在這個時代的特工，也是沒有強化訓練的。所以才會出現烏荷兒這般，意誌不夠強。
“韓兄，你能否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單獨要跟她說。”林凡笑看著韓斯道。
韓斯先是一愣，不過想烏荷兒的姿色後，會心地笑了笑：“我去牢外等著。”說完，便轉身往大牢外走去，守在外麵不讓那些獄卒靠近。
林凡知道韓斯誤會了，不過也懶得解釋。因為自己接下來的話，怕是韓斯聽到了會大吃一驚。
烏荷兒也以為林凡有什麼企圖，嚇的直往房間的角落縮去。這兩天的牢獄生活，已經讓她的神經十分緊繃。一有異動，自然就十分的敏感。
“我對你沒興趣。”林凡坐在椅子並沒有動，聲音中透露出的依舊是冷漠。並沒有因為韓斯的離開，或者因為孤男寡女而露出所謂的另外一麵。
從始至終，林凡對於烏荷兒隻有冷漠。
“我……”烏荷兒感覺有些尷尬，想解釋一下，可看見林凡那冷酷的眼神時，還是乖乖地閉了嘴巴。隻是身體的戰栗並沒有消失，這是一種深入骨髓對林凡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