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那笑中帶淚的臉很是絕美,看著那閃閃發亮的指環就這樣緩緩的套入了她纖細的手指,就像應許了一個神聖的誓言,對上魏天凡喜極的笑容,子萱第一次主動擁住他,周圍爆發了激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子萱環著天凡的頸項,背對著人群,沒有人看到她奔騰的眼淚,她安慰自己,這是喜極而泣的淚。
大家拚命的慶祝著這個剛發生的大喜事,直到夜漸漸歸於平靜。
家長們在積極談論婚禮的籌備事項,而紫葵把子萱拉到了房間,說是要說悄悄話,隻剩下裴羿凡和魏天凡兩人靜靜的坐在大廳裏。
沉默彌漫了這個空間,好像沒有人存在似的,靜得連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到,客廳裏的感應吊燈漸漸的暗了下去,客廳變得一片黑暗,兩個人各具一角,仿佛蓄勢待發的野獸,準備伏擊獵物。
羿凡手中執著剛剛喝剩的紅酒,在流光中一抹暗紅晃了他們的眼,天凡終於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暗潮洶湧的空寂,他舉步到羿凡麵前,許久,他閉了閉眼:“抱歉,我不得不這麼做。”
一個力道不輕的拳頭立即揮過來,天凡一個晃神,鏗鏘了一下,險些沒有站穩,往後倒退,一隻大手適時的拉住他,待他漸漸站穩,另一個拳頭再次揮來,這次雖然沒有把天凡打倒,可是他依稀嚐到血腥味,伸手摸了摸唇邊,有一絲疼痛。
“這兩拳是為你剛剛在子萱麵前說謊,你明知道事實,卻還故意這麼說。”裴羿凡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下巴緊緊的繃著,頰邊的青筋說明了他此刻的怒意。
“抱歉,我隻是想讓大家走出如今這個怪圈,既然你和紫葵在一起已經成為了事實,為什麼還要繼續糾纏,你看得出子萱在糾結著,這樣做也是讓她早點對你死心。”殘忍的話不解思索脫口而出。
羿凡神色凜冽,咬牙狠狠地說:“其實從頭到尾我並沒有打算爭取子萱,我以為這點你比我更清楚。我裴羿凡並沒有欠你們魏家任何東西,我壓根不需要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謊言,犧牲一輩子,我隻是無法看著紫葵就這麼放棄生命,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對你們就有非付不可的責任?”
冷冷的笑震住了天凡,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仿佛沾染著深夜寒意的獵豹,他眼裏毫無暖意,雖然嘴角帶笑,可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天凡甚至不敢直視他,羿凡本就長得比較秀氣,可是那雙丹鳳眼配在他的臉上,卻在不自覺間給人不易察覺的魄力。
“你以為我不敢把子萱搶走?如果我想,即便是來硬的我也絕對不會放開她的手,你以為你能有任何的一點機會?”
天凡嘴角抽動了兩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他知道羿凡對子萱深沉的愛意,他說得沒錯,是他太過自私,因為知道他無形中被各種各樣的責任牽絆住,所以他也利用了贏了這場比賽。
該說什麼呢?他不知道,剛剛的爭吵又再次回歸平靜,可是誰都知道,已經在各自的心中都留下了一道無可磨滅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