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林受寵若驚,趕緊帶路,花之弦有些不悅。
玉兒又恢複了孩童般的頑皮,打趣著說:“弦哥哥好小氣的,從不肯請我去摘月樓吃飯呢,今天的口福還得仰仗薑公子啊!嗬嗬!”
花之弦無奈的搖搖頭,點點玉兒的額頭,“你啊!去了就知道了!”
摘月樓一共三層。一層大廳,寬敞明亮,可容納百餘人,卓與桌之間或用布景或用雕欄隔開,既能隔欄相望,亦能獨自成趣,不受打攪,每桌皆垂懸著豪華的琉璃燈,燈罩用淡黃的琉璃製成,內置特殊的清油,燃燒時沒有一點兒煙塵還伴著陣陣幽香,燈光明亮,但不刺目,這種清油玉兒認得,王府中也有,不過平時也不常用的。再看看桌布和垂幔,全是精美的刺繡,桌上布置的水晶碗盞,在吊燈燈光的折射下,熠熠發光。
大廳正中是十來米寬的大樓梯,樓梯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兩旁的扶手亦是雕花鎦金的,樓梯的腰部分列兩梯,通向二樓的各色雅間,大廳尚且如此豪華雅間的陳設可想而知,然而樓梯繼續往上,是通向三樓的,三樓隻有三個雅間。這三個雅間隻接待特殊的貴客,尋常的達官貴人,也隻在二樓待客,所以三樓通常是空著的。
“嘖嘖!難怪弦哥哥你不帶我來,這麼豪華的排場,用度一定不菲,怕你那點兒薪俸,也不夠我們來幾回呢!”玉兒毫不在意的笑話花之弦,他們本就一起長大,平日裏常常說笑,花之弦倒也習以為常,隻是笑著道:“我那點薪俸自然不敢常常來的,不過還能短了你的吃食麼?其實在哪兒吃都是一樣的,隻要開心,粗茶淡飯也好過瓊漿玉液的。”
花之弦雖是無心,但是一旁的薑林卻是暗暗紅了臉,還是被細心的玉兒發現了。
“不過,今日與薑兄初逢,奢侈一下,也沒關係的啊,還多虧薑兄讓小弟長了見識呢!”玉兒善意的朝薑林笑了笑,如一朵春花,霎時融化了薑林心中的尷尬,也朝玉兒感激的笑了。
顯然,薑林也是這摘月樓的常客了,一進門堂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恭敬地道:“薑公子,裏麵請,還是為您準備樓上的‘翠竹閣’嗎?”
薑林略略依沉吟道:“今日本公子款待貴客。”罷指著第三樓中間的雅間,“開‘望江閣’吧!”
一聽“望江閣”,堂倌即刻麵露難色,薑林察覺到了,微怒道:“難道本公子不夠資格開‘望江閣’嗎?”
“不!不!不!”堂倌連連擺手,神色更加恭敬且為難道:“薑公子能夠賞光,摘月樓是蓬蓽生輝,隻是今日不巧,‘望江閣’已被人包下了啊!”
“哦?”薑林一挑眉毛,有點驚詫,這“望江閣”一年也難得開上幾回,今日居然有這樣巧的事兒?
“望江閣”是三樓中間的雅間,也是最大最豪華的一間,因能憑欄望江兒得名,閣內景致天成,聽說閣內還有一個望江台,站在上麵能俯瞰到整條清江從麵前緩緩趟過。要開“望江閣”,不但要不菲的價錢,還要有足夠的身份!
到底是哪位顯貴今日也到了摘月樓呢?這也勾起了花之弦和玉兒的好奇心。
“是哪位客人包下了‘望江閣’?”薑林不禁問道。
“南宮大少!”堂倌看著薑林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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