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狐狸一定很生他的氣吧!不過她不太愛記仇,過陣子慢慢哄著她自然就能讓她重展歡顏,他已經有些習慣這小東西黏在身邊的感覺了。
低頭摸一摸白白,墨魘暗自決定以後要對她好一點,讓她快快活活地陪著他、當他的小寵物。
墨魘這個人,由於少年時的經曆,性情偏激、行事極端、善惡不定,做事全憑一時喜好,風流卻無情。換了別人,莫說不過受了重傷,就是為了他死在他的麵前,他都未必會有什麼感覺。
但是白白不一樣,白白雖然笨笨的,不通世務不懂人情,但是卻像一張白紙毫不矯情掩飾、毫不防備抵抗地攤在他的麵前,可以說毫無攻擊性更不造成半點威脅,讓他不經意間打開了心房忘記了防備,就這麼不知不覺之中,就讓她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影子,影子越來越深,終於變成了淺淺的烙印。
當然,這也歸功於白白美絕塵寰的容貌與雲雨時熱情奔放的反應……墨魘看著白白的狐狸樣歎了口氣,她傷成這樣,想要跟她親熱估計要等很久……真是該死!太便宜那兩個射傷了白白的獵人了,應該在他們身上開幾百個口子,然後扔到蟻穴上,讓他們受萬蟻啃噬,熬盡諸般苦楚才慢慢死去。
白白的傷勢逐漸穩定,墨魘開始搬出洞府中收藏的大量修仙秘笈研究起來。治傷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想找到心中疑問的答案。
從白白破了童身那天起,她吃過的仙丹仙草、瓊漿玉露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就算是普通神仙妖怪煉的丹藥不頂用,觀音菩薩的楊枝甘露總不會是浪得虛名的,光白白這些天來就喝了有七八小瓶,算下來至少該有近千年的法力提升了。
但是偏偏不見她的法力有任何明顯變化,甚至連一點點恢複到原來水平的征兆都看不到。這麼多增長法力修為的大補之物進了白白的肚子,都隻能讓她在服藥之後的一個半個時辰裏精神一點,很快又恢複原狀。所有的補藥就像扔進了無底深潭一般。激起小小一個浪花就再也看不見動靜。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墨魘完全無法想通,他之前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白白修煉的法門,白白倒沒有刻意隱瞞,隻是她說出來的顛三倒四,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繼續追問下去,她隻說每到練功的緊要關頭,神仙師父就會千裏傳音地引導她衝破關隘,至於是怎麼過的她就沒有印象了。
再要問她神仙師父是誰,她迷迷糊糊地竟然說從來隻聞其聲,沒見過其人,隻把墨魘恨得牙癢癢的,心中暗暗發誓,這個神仙師父有本事就別讓他知道,讓他查出來是誰的話,必要給他一頓痛打!
現在沒辦法,隻好自己看書研究。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來小狐狸的爹娘,他們總該知道小狐狸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墨魘不想提起這件事,甚至不願意小狐狸想起她的爹娘——小狐狸現在是他的了!閑雜人等別想來跟他搶!
日子就在這樣微妙的平衡中一日一日過去,直到一件意外事件,打破了一人一狐之間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