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隻要你不喊我相公就行了。”
“那喊官人?好像不合適,要不喊老爺?也好像沒那麼老,那到底喊什麼呢?良人?也不行,郎君?外子?”
看著文芍兒不依的小手拚命地拉著慕容逸塵和慕容逸塵越來越黑的臉,麗君兒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她好佩服她自已,這樣調侃的話她竟能用怯生生的語氣來說,哈哈。
“麗君兒!”
假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樣子,麗君兒不停地扯著手帕,眼中泛著眼光,無辜地問著。
“相公,我說錯了嗎?”
“不準你叫相公,從今天起,你就跟家裏的奴仆一樣,喊我少爺。”
“少爺!”
麗君兒順從地喊著,她把這少爺二字當成是現代紅燈區中的一種職業名稱,哼,少爺就少爺,誰怕誰啊!
夜晚到來,碧草早早地收拾了床鋪讓她休息,抱騰坐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的月光,早已神遊到不知那裏了。
她得盡快想辦法讓慕容逸塵休妻才行,他似是極不喜歡麗君兒的柔順與怯弱,嘿嘿,他越不喜歡什麼她就越裝什麼樣子,她還真不信了,這個心裏早有別人的男人,會忍著不休妻。
碧草輕輕地拿了件披風披在麗君兒的身上。
“小姐,夜涼了,保重身體啊!你是不是又在想歐陽公子了?”
一個陌生的名字從碧草的口中說出,麗君兒呆了呆。
“歐陽公子?是誰?”
碧草抹了抹淚水。
“小姐,你竟連歐陽公子都不記得了,要是他知道,他該有多傷心啊!”
“碧草,我失憶了嘛。”
“可是小姐,歐陽公子和你早已緣訂三生了,你說過,你就算是忘了所有也不可能會忘了他的。”
“那既是這樣,為什麼我又會嫁給慕容逸塵而是他呢?”
“都是夫人,本來姑爺要娶的人是二小姐,但是二小姐在成親的前一個月突然間就失蹤了,夫人找不到人來代,就硬是灌小姐喝下迷藥,把小姐塞進花轎來慕容家的,不止這樣,夫人更狠毒的是,她為了替二小姐保全名聲,對外宣稱是四小姐看上慕容家的家世,所以用計騙走二小姐代姐出嫁,要不是因為這樣,我想,慕容家的人也不會那麼小看小姐。”
麗君兒手托腮,輕輕一笑。
“好狗血的劇情,不用猜也知道,這夫人定不是麗四小姐的親生母親羅。”
“咦,小姐,你記起來了?”
碧草興奮地看著麗君兒,麗君兒搖了搖頭,將她的希望潑滅。
“嗬,傻丫頭,這還用猜的嘛,這天底下有那個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已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這麼做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根本不是她所生的,她是後媽。”
碧草看著麗君兒,抿著嘴笑得有點莫名其妙。
“嗬,小姐,我發現你失憶後變得更聰明了,若是以前的小姐,她不會想到這點,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她的命苦,然後就是哭上一整夜。”
“汗,哭上一整夜,不累麼?嗬,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我才不做,我寧可用這些時間來想想怎麼讓慕容逸塵休妻。”
這話把碧草嚇得不輕,一下子撫住麗君兒的嘴。
“小姐,你這話可別亂說,讓姑爺休妻,那你往後可怎麼見人啊。”
將碧草的手拉開,麗君兒收起笑認真地看著碧草。
“碧草,知道為什麼女人的命會這麼苦這麼累麼?”
碧草搖搖頭。
“那是因為,女人把一生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男人的身上,幸與不幸都全決定於男人,於是,上至皇帝的**下至百姓家的妻妾,那個不是挖空心思地想要爭得夫君的寵愛呢?嗬,這樣的日子不是我要的,我寧可一輩子不嫁也不會要這樣的寵愛,我的幸福該由我自已說了算,而要想這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慕容逸塵休了我。”
“可是小姐,若是你被休了,你就再也無法回到相府了,相爺是個極愛麵子的人,他怎麼可能容忍得了家裏有個被休的女兒呢。”
“不回去不更好,嗬,回去了命運就得重來,碧草,若是你信我,你就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我會給你自由的生活。”
碧草似懂非懂,她不知道小姐所謂的自由是什麼,她隻知道,她是小姐救回麗家的,她的命就是小姐的,小姐去到那她就會跟著去那。
“小姐我信你,嗬,隻要是你說的我一率相信。”
“嗬,真是我的那妹妹!”
麗君兒的話剛一落音,但聽見窗外的梧桐樹上閃過一人黑影,把碧草嚇得一下子抱緊麗君兒。
“啊!小姐,那是什麼?不會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