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莊小奕隻覺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一個激靈一下子讓她睜開了眼,入眼是一片的紅,呃?她這是在那?她並沒有蒙頭大睡的習慣更何況,她的被子沒這樣的大紅色彩,這一片的紅那來的?
想也沒想就要伸手將頭上那片紅扯下,一雙手按住了她的手。
“小姐,這喜帕扯不得啊!”
小姐?這是誰?聲音很陌生,而且喊她小姐?她這是讓那個無良的導演給硬拉去演古代戲了不成?
“哼,她要扯就扯,反正,這堂爺也拜了,剩下的事,要怎麼樣隨你們,要生要死也不關我的事,芍兒,我們走。”
一個好聽的男聲,卻字字冰冷得刺人,不行,她得看看是什麼狀況先,就算了是拍電視劇,那也得讓她露露臉吧。
“小姐,你怎麼把喜帕扯下來了。”
扯下頭巾入眼的第一個是一個婢女打扮的少女,也是一身的紅,清秀的臉上盡是焦急,她的四周,是一群一臉看笑話的人,清一色的古裝打扮,而剛剛那個說話冷得凍人的男人,人已是走到了大門邊上,見她一扯下頭巾,一臉不屑地冷笑著。
“哼,賤人就是賤人。”
不想猜,他說的賤人就是無辜的她了。
男人的身邊站著一個嬌柔的女子,一身粉紅色,弱弱地依著在男人懷中,楚楚可憐的大眼中霧氣騰騰。
“慕容哥哥,芍兒不想再呆在這了,我們走吧。”
那男人低頭一臉柔情地看著懷中的女子,點點頭,一轉身大步離開,留下莫名其妙的莊小奕,還是沒搞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嗬,這麗府的四小姐果真是不同常人啊,這喜帕還可以自已揭的,哈哈,今天這個婚禮還真沒白看。”
“可不是,這堂剛拜完新郎就跟別的女人走了,新娘還自已揭開喜帕,哈,這事可真是新鮮好玩啊!”
“還以為這相府的千金有多金貴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哈哈!”
四周的風言風語即時四起,雖說小聲卻也分毫不差地傳進了莊小奕的耳中,她還沒開口,身邊的丫頭早已急起來了。
“你們全部閉嘴,我們家小姐好歹是相府千金,由不得你們這樣嚼舌。”
莊小奕看著她,弱質纖纖的一個少女,明顯就不擅與人吵架,隻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眶早已紅了,可貴的是,她一顆護主的心。
“這不是相府,這是慕容世家,更由不得你一個下賤的婢女來開口,她是相府千金也好皇家的公主也好,嫁進來就是我慕容家媳婦,就得聽我們家的。”
坐在堂上一個白發如雲的老太婆開口了,看樣子,應該是這所謂慕容世家中最有權威的老者了,她一出聲,剛剛那聲嚼舌的女人們更加無所懼地嘲笑起來。
“你……”
身邊的少女剛要回嘴,莊小奕一把將她拉住,拍拍她的手。
“沒事的,我們先回房吧。”
她想靜下來理理到底現在是什麼狀況,這似戲非戲,似夢又非夢,她到底是在那裏啊?心亂如麻,她沒心情去跟一幫不相關的人吵這場架。
“慢著,新娘不能就這樣回去。”
開口的是慕容老夫人身邊站著的中年婦人,她的話剛一落音,但見在喜堂的正中央掛起了一大片女子用的纏腳布,頓時,喜堂中飄起了一陳惡臭。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家小姐。”
她身邊的少女紅了眼,拚命地忍著淚,莊小奕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她得忍啊,小不忍則亂大謀。
“不從這過,你們就自已找路回新房,我們從來不為不守規矩的主子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