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太清楚,我這到底算是穿越呢?還是投胎呢?

因為一個小時前,我還英勇地從一輛闖了紅燈直奔斑馬線而來的大卡車前抄起一個顫危危抖愣愣望著卡車失了神的小屁孩兒往一旁安全島扔去。

我沒有想過自己行為多麼高尚,人格多麼偉大……姑奶奶我從來不玩那些虛的,心裏的想法那是相當地質樸——今天早報頭條新聞上說了,見義勇為者,政府獎勵終身看病不要錢!

然後我便被一股侵襲全身的劇痛給吞沒了所有意識,雙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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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度睜開眼時,並不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也不是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鼻尖傳來的是陣陣腥膩的血鏽味,耳邊隱約有吵嚷的人聲不斷,睜大眼睛一看,我傻了……

眼前這隻有掛著白紗帳,黃挽簾的紅木雕花古色古香的床頂一個,附加一張疲憊不堪清秀少婦的臉!

很顯然,這和我原以為自己躺身醫院,周圍全是記者熱情地閃光燈和老百姓發自肺腑的激動讚揚聲,還是有著相當巨大的出入。

我收回注意力,隻看到這名似乎病重得半死般的少婦倚靠在一堆軟枕亂絮的床傍,從她疲憊卻神彩明媚地鳳眸中映出一個用大紅底金線綢布包裹的嬰兒。

作為一個剛經曆過生死的妙齡、單身、雖然並不美麗,但絕對有魅力的女人,脆弱心理承受能力雖然讓我仍處於一種大腦死機狀態。但這仍不妨礙我精明的大腦感知出,自己現在並不是處在一個透著詭異地夢境,而是被天上眾神心血來潮拿我玩了一個惡作劇!

我不但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名清秀的美麗產婦用她藕白如玉地素手輕輕地摩挲著我(嬰兒?)細嫩紅潤的臉蛋,當我衝著她皺眉時,她眸中映出那張可愛的嬰兒臉,同我頻率步調一致地微皺了五官。

我揮揮手,嬰兒的手揮揮,我伸伸腿,嬰兒的腿伸伸……

“啊!”我放聲尖叫,衝口而出的卻是一連串尖銳繁鳴的同音字:“哇~~~~哇~~”

“我的寶貝嗬!”產婦疲倦不堪地俏臉上滿是初為人母的驕傲和喜悅。“柔兒,柔兒,我的寶貝,你是上官冥柔,我是你娘柳含煙。”

娘??……嘛玩意兒?

美人倦臉上微露鬱容,無比遺憾地開口道:“唉~~可惜你爹爹不在,則他一定會比我還要高興。”

爹???……嘛東東??

“恭喜柳夫人,”一張笑容盛放得太過燦爛,使得臉上皺紋硬生生在五官上擠出一朵菊花的老嫗臉頰插入我的視線範圍,“小姐很健康,模樣生得也好,過些年必定是傾城的美人兒!”

接生婆?!……你個馬屁精!

傾城……傾城個屁!你哪隻眼睛看出這具肉身有傾城的潛力了?!

從麵前自稱我娘的柳含煙眸中隱約地映出這張我不願意承認是我肉身,或是我附身的嬰兒長得像猴子樣的臉靨,看得我痛苦萬分,就著這新身體天然地資源盡情地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