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一曲淚笛引,她銘記了他絕代的風姿。像是悲戚注定要譜寫他的人身唱詞:從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兩生花開,本末倒置。
司塵,原本她隻是塵埃一樣微不足道的凡人,聖垣拜師,將她的命運徹底扭轉。即使是卑微的仰望,也能成為她心中小小的滿足,師父,我將永遠守護我的信仰,因為我的信仰就是你。
可是,當她為他付出一切,兩生花開,新魔紀始,為什麼,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絲毫的眷戀,你冷漠的神情終於將我推向地獄。
你從未信過我,綠野變成大漠,桑田變為洪荒,你欲渡我成仙,我卻為你墮入魔道。
“你叫司塵?”他淡淡的語氣,撩撥起她心頭的那抹羞澀。
“是……師……師父。”她原本伶牙俐齒的功夫如今貌似全不頂用。
“司塵……思塵……”他輕歎一聲,緩緩說道:“你既修仙,又怎可思塵?”
她啞口無言,從未想過自己的名字,還有這樣的一分味道。
“你如今是我莫冷離的弟子,”他頓了頓,“不如,你隨為師所姓,意為莫思塵,可好?”語畢,他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司塵呆立,仿佛聽見自己整個世界,一瞬間花開燦爛,光芒萬丈。她偷偷的想,遇上他,或許就是神的旨意。
聖垣的初次相識,長青宮的朝朝暮暮,崆峒山的攜手並肩,萬獸窟的誓死相護……一切讓她心甘情願,為他付出一切哪怕萬劫不複。我將誓死捍衛我的信仰,因為,師父,我的信仰,就是你。
“塵兒,你自小就喜歡說謊,連打腹稿都不需要,你要我,如何能夠相信。”
“你是說,你從未相信過我。”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割裂成一瓣一瓣,展現在他麵前,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他望著他,眼神中是她從未見過的複雜和糾結。
不敢相信,就像是感覺,一直努力守候維持的信仰,瞬間崩塌。
她的心狂烈的跳著,努力的托起,整個世界崩塌的沉重。“你真的想要救他?”銀色的麵具後麵,一貫冷冽的聲音,低低的說著。
“恩!”司塵鄭重的點頭,眸子中全是篤定的目光。
是歎息麼?還是錯覺,為什麼好似銀色麵具的後麵傳來淡淡的哀歎。
“記住,每日子時,用你的血去澆灌花苗,花不變色血不枯,能不能養活它,就看你的造化。”
“若是血枯了呢?”她說,卻是沒有任何畏懼的聲音。
對麵的人卻沉默,過了許久,在她即將要再次盤問的時候,終於開口:“自絕經脈,七竅流血,血盡,花自成。”
兩生花開,新魔紀始。
她說:“我看你,不是聖使,是聖屎!”
他說:“唉呀!小塵塵討厭!人家才不是那種惡心黃黃一坨的東西呢,人家的使,一定是天使的使,帶著可愛的小翅膀的!”語畢,還眨巴著兩隻邪魅的鳳眸電眼,無辜的緊。
她語塞,對於這種無敵自戀水仙男,這世界上除了他最漂亮,就沒有其他的道理!
“我求你,”他可憐巴巴的說,從她的身後緊緊抱住她,“不要離開我。”
不要離開我,邪魅的聲音敲擊在她的心上,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如果有一天,對我說這句話的人是你,多好,她想。
“我不管什麼六界,不管什麼仙魔,我隻要你,不要離開我。”他將她抱的更緊了,瘦削的下顎抵在她的臉側,她感覺到一顆冰涼的淚珠,順著發絲,滑下,寂寞的,滴在三生池中,形成一個淒美的水渦。
“好。”她說,她淡淡的說,身後的擁抱瞬間的僵住。
“真的!”僵硬過後,是更緊的擁抱,勒得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太好了!”雖然背對著他,她仍舊能感覺到他魅惑邪氣的微笑。
“那以後,你永遠都要留在我身邊,不許嫌棄我吵,不許嫌棄我鬧,更要每天陪著我睡美容覺。”
原本是無比傷感的氣氛,讓他這麼一說,她卻隻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