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在整個事件中,都沒說過一句話,一個字。
這不開口,也有禍事上身,別人一來就要用火龍吞了自己,而且對方現在要求賠他一個弟子,如果真要賠命,自己的可能性非常大,誰叫自己修為最低,最沒有利用價值呢?
對方連修為比自己高出無數的弟子,都舍得拿來作為挑釁理由的犧牲品,那這個才認識的新師傅,也有可能將自己這個用處不大的弟子拿來平息這場風波。
心中推想連連,秦羽越想越膽顫心驚,想想剛才宋遠道的話,還真不是嚇唬自己。
要是有實力就好了,就不怕被人欺負了,秦羽想擁有實力的欲望如火如熾般的從心底燃燒起來。
“這麼說來,苟長老你就應該扯平了啊,我看你們還是化幹戈為玉帛吧!”那林天楠還是好心相勸,避免風火再起。
那苟滔焰看見還有陸陸續續的人影趕過來,除了有些與自己交好的以外,也有與那聶長風好與之人,他知道這架是打不成了。
不過他好似對聶長風有很深的宿仇般,硬要啃下聶長風一個弟子不可,就是要給本來時運不濟,沒有多少弟子的聶長風一個打擊。
“我不管!我就要他血債血還,就算是鬧到掌門那裏,我也要他賠!”這苟滔焰開始耍橫了。
“去就去,還怕你,一切由掌門定奪,看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聶長風也是漲紅著脖子不甘示弱。
這時的秦羽還是有些小感動的,就憑當時聶長風不肯妥協,硬陪到底的舉動,在後來秦羽也是百倍千倍的報答了的。
他現在隻有祈禱這個掌門是個英明的主,能辨別是非,還個公道,至少別糊塗到再犧牲一個門派弟子的性命代價來安撫風波的地步。
神羽峰上,泛著神聖輝澤高大的宮殿殿堂內,正躬身站著幾人。
正是聶長風師徒三人和那苟滔焰,他的幾個徒弟並沒有跟來,不知是被自己師傅的作派嚇跑了,還是被其吩咐沒有進來。
一般親傳弟子以下的人一般都是不允許進入神羽峰的,隻有特殊的召見才行。
長老有事是允許進見的,雖然他們大部分都隻有內門弟子的修為,但畢竟是管理整個門派具體事物的中層管理者,有管理方麵的事求見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這次聶長風他們求見卻不是因為平時管理的事來,而是一場糾紛,一場關乎性命的恩怨。
此時,在神彩熠熠的殿堂上方的寶座前,有一位英俊不凡,氣宇軒昂的中年人,來回踱著步,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他就神羽門的掌門至尊,雲飛羽,一個舉世無雙,驚采絕豔的修煉奇才,年紀青青就當上了神羽門的掌門,一派之尊,他的傳奇在整個修神世界也是眾所周知的。
這個門派也是和這個世界一樣,以實力論尊卑,有實力就可以做長老,做親傳弟子,甚至做一派之尊,號令諸強。
那雲掌門,早在最初就感到了山門有人在施展神通鬥法了,他也是見怪不怪。
因為在這樣大的門派中,沒有人打鬥,那才是怪了,那樣的門派也沒希望了。
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門派太注重門派內的和平,那樣的氛圍隻會讓門派內的弟子像溫室裏的花朵,經不過外麵的風吹雨打,浴血風霜了。
所以隻要把握好這個度,反而對門派有利。
有時甚至在一些適當的場合與時機下,犧牲一些弟子的性命,作為對其他門人的一次提醒,不要沉淪在門派保護的福地中,要積極向上,才能得以生存。
比如門派中舉行的擂台賽就是,可以不論生死,隻要上了擂台,就沒有人可以保護你,唯有戰勝對方,要不就任人宰割。
那擂台就是整個世界的縮影。
現在的雲掌門,聽完兩位長老各有說辭的述說後,也是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概況。
他作為掌門也是有幾年了,而且在沒有當上掌門時就聽說了眼前這二位長老諸多宿怨,鬧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本來按門派職能,應該讓執掌刑罰的長老來處理的,但這種隻死了一個外門弟子的小事,雲掌門也不想勞煩他老人家了。
因刑罰長老是一位至尊長老,修為更是高過掌門的門派老古董了。
一般的雜事,小打小鬧,都是交由門派中一百多位長老自行處理的,隻要不鬧大,掌門一般也不會管,這也是一個度。
因為鬧大了,誰也沒有好果子吃,不管你是不是長老,還是親傳弟子,過了度就不行。
“你就是聶長老新收的弟子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