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會議(下)(2 / 2)

一派則是不滿教會黑暗墮落的神職人員組建的新教聯盟,包括大批不願意處在教會黑暗統治下的國家,其中甚至包裹一部分神皇帝國內部的領主。

兩個陣營從國家到貴族再到神職人員以及平民都互相仇視,衝突幾乎一刻不停的在大陸各地不停的爆發著。大陸仿佛進入了一個永無止盡的戰亂時代。其混亂程度簡直比羅恩前世國家的春秋戰國時期還要混亂十倍!直到幾十年後的今天,也遠遠看不到和平降臨的曙光。

連年的戰亂對渴望平靜生活的貴族和下層民眾來說如同地獄,但是對於渴望戰爭的騎士和有野心的騎士和貴族來說,卻是仿佛天堂。

克裏特伯國就是由這麼一群充滿夢想的年輕騎士一點一滴的建立起來。最後成功的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領地,最初的三十個好兄弟隻剩下了一半多一點兒。新教舊教對於這群一心想要光耀門楣的騎士們來說無足輕重,誰能給他們更高的爵位更好的未來,他們就跟隨誰。

這樣的姿態在他們最後追隨舊教之後埋下了禍根,查理一世極其自負認為能掌控一切不在乎這些,在內交外困中登基的查理二世卻不放心這些首鼠兩端的家夥。把他們原本在北方的領地調換到哈布斯家族傳統領地的附近就近監視,並且一旦出現戰陣就必然拉上克裏特的騎士們出征,不停的削弱他們的實力。

並且這一策略延續到下一任皇帝,也就是現在的皇帝費迪南·哈布斯堡身上。

克裏特伯爵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口,他的胸膛上赫然有著一道至少深達一寸的可怖傷口。他轉動身體讓在場每一個人看到這個傷口,臉上浮現無比仇恨的表情。

“我是父親最小的孩子,上麵有三個才能勝我百倍的哥哥。可是最後繼承這個位置的卻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家夥。而我登上伯爵寶座的時候,才不過十三歲!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克裏特伯爵看著眾人沉默的表情繼續說道:“因為我的父親和我的三個哥哥都死了。我的三個哥哥都是作為人質被送到神都的時候因為‘不!明!原!因!’而死去,包括我胸口上這道傷疤,也是在我當人質的期間得到的。而我的父親呢?他自殺了!你們知道他為什麼自殺嗎?”

知道內情的海登堡子爵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而不知道內情的人此時臉上都是一臉震驚之色,難道前代伯爵的死亡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不成?廬山子爵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問道:“為……為什麼?小山姆……伯爵、伯爵他到底為什麼……”

“因為我父親偷偷閱讀新教那裏流傳過來的禁書!他是被費迪南生生逼死的!!親自下手殺死父親的就是費迪南的頭號寵臣、宗教裁判所所長多明戈!!”

轟隆!

這個答案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的耳邊,震的所有人頭昏眼花戰戰不已。所有人都知道教會越來越瘋狂,隨意捏造罪名審判平民乃至貴族都不是新鮮事了。可是一位伯爵竟然也被隨意的暗殺,這就不能不讓在場的眾人感到震驚和無比的危機感了。

從頭到尾冷著一張臉的海登堡子爵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厚重如同銅鍾一樣的聲音響起,印證了克裏特伯爵的言辭:

“不僅是是前代伯爵,還有我的父親也被殺死了。那本禁書就是我的父親送給伯爵的,多明戈殺死他們的時候,我就在場見證了一切!”

事實無可辯駁,廬山子爵無力的摔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虛無的一點,腦海裏回想起和上代伯爵以及上一代海登堡子爵幾十年來在戰場上、生活中結下的生死交情,眼角慢慢出現兩行渾濁的淚水。

“可是……教會固然該死。我們也體諒伯爵大人和子爵大人複仇心切的想法。可是我們魯莽起兵的話,我們絕對不是皇帝陛……呃,費迪南的對手。他的帝國黃金騎士團和教會十字騎士團的人數至少有五千人!我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多個騎士……”

沉默了一陣,有一個男爵提出了意義,看到伯爵的眼神看過來,他連忙揮舞著雙手解釋道:“我並不是質疑您,隻是想請您仔細再仔細考慮考慮。帝國現在就四分五裂,我看遲早有一天要徹底分裂的,何不趁那個時候在反戈一擊呢?”

克裏特伯爵眼睛掃過其他人,發現雖然沒有人公開表示讚同,但是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憂慮之色,顯然都不覺得現在是起兵反抗神皇的最好時機。他轉頭看了海登堡子爵一眼,對他點點頭。海登堡子爵站起來,一把掀開桌子上長條木匣的蓋子。

裏麵……赫然放著一具活著的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