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爺,”雨水不作美的淅瀝起來,讓她不得不扯了扯嗓音喚了一聲。見前麵的人果真停下腳步,她從門口拿起雨傘,冒著雨三兩步追上男人,“雨下的有些大了。”說著,她將手中唯一的一把傘遞給了男人。
男人由於憐惜新看上的小蓮花,眼光甚至都沒有在她的身上放一放,接過她手中的傘,淡聲說道,“雨下大了。”男人脫下來身上的外套披在身邊女人的身上,“一會兒蘇三會送你回去。”
“琛爺,”蘇七將自家主人扮成溫柔男人的一幕看在眼中,不禁開口唱起來白臉,“琛爺什麼身份,不應當將……”
這一句話終於吸引了男人的眼光,“我做事讓你來評斷該不該?”
蘇七低頭,“屬下不該多言。”
男人對於蘇七簡直滿意極了,眼光從她身上掃過去,“再拿上一把傘跟上我們。”
蘇七睜著驚訝的像是小鹿一般圓滾滾的眸子盯了盯男人,卻聽見男人低沉淡定的聲音,“距離我們不要太近,但要能夠處理緊急的事情。”
在你們兩個人被人從床上掀掉被子的時候幫助你們蓋好被子麼?
男人說完直接轉向他身邊的女人,從蘇七的角度甚至能夠看到女人的臉蛋就像是被雨水浸潤過的桃子一樣,那點點的小女人的紅暈可愛的想讓人咬一口,“謝謝琛爺。”
怪不得琛爺最近喜歡她。
琛爺一向都喜歡這樣天真無邪的像是從來浸染過泥水的水仙花。她這樣從泥土中滾過來的狗尾巴草自然與人家水仙花不能比。
對於這點,蘇七自然是最明白不過。她就是因為戰兢的忠心與聰明的對於琛爺的綺念踢回了肚子中,才讓她一路跟在男人的身邊直到成為了男人的特別助理。
能夠成為琛爺的特別助理,她已經名符其實的踩在萬人的腦袋瓜上了。
琛爺原名為蘇琛,這名號聽起來成熟老練,但實際上不過是20歲出頭的有著姣好麵容的年輕人。但凡是知道琛爺這個名號的人都不會把他當成20歲的嫩頭青,除非那人想要嚐嚐新鮮名詞作死的滋味。
這樣的奇葩,蘇七自從跟在琛爺身邊,唯獨見過一個人,便是琛爺下麵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說是弟弟,那孩子不過就比琛爺小半年,也同樣在琛爺的手底下折騰了半年,滿臉菜色的被流放出境如無必要永不回國。
琛爺將其流放出境的時候曾對他說,“你比我小半年,我便讓你半年又如何?”
現在跟在琛爺身邊的女人就是當初琛爺流放自己兄弟的後遺症。
可惜蘇七並沒有親眼看見‘托孤’的過程,更是不知道這個原本備受冷落的女人最近怎麼被琛爺寵愛了起來,許是這女人的白蓮花本質撞到了琛爺的萌點上了。
她躲在暗處尾隨這兩人上了另外的一輛車子跟在了琛爺的身後。她雖然是琛爺的特別助理,但是在沒有要求的情況下,她是不能夠與她的主人同乘一輛車子的。
這漏洞一堆的規矩偏生是前人留下來,不可逆。
“小七,現在我們要去哪裏?”司機蘇三轉過頭來問。
蘇七瞄了一眼敏感度低的一塌糊塗的蘇三,“跟上前麵琛爺的車子。”她總覺得琛爺禦用司機這個字眼是蘇三刷出來的。
“可是剛剛有人發過來消息說……”
見蘇三支支吾吾,蘇七直接問,“哦,大概是我們最近的客戶吧,說了什麼?”
司機又是猶疑了一下,“具體內容我也不太清楚,小四讓我將這個東西給你。”他說著,從車子上拿到一樣東西遞給小七,同時啟動車子跟上前麵琛爺的車子。
是一張紙條。
一張還沒有從世界絕種的紙條。
她打開看了一眼,一張算不上大的紙條上麵用打印字拚湊出來了一句話。
“跟自己主人上過床的婊、子怎麼不去死!”
蘇七:“……”
司機見到蘇七沉默了一下,緊著問道,“上麵寫了什麼?”
蘇七淡聲回應,“沒有什麼,不過就是明天琛爺的行程安排。”她說著,將手中的紙條撕了個粉碎,打開車窗便直接扔了出去。那白花花的碎屑很快便於雨水融為了一體,就好像那紙條從來沒有蘇七的眼中出現過,也同樣不會給掃大街的大媽留下負擔一般。
蘇七將車窗關上的時候,正好從後視鏡中對上了司機那雙稍稍擔憂的眸光。
她閉了閉眼睛,臉上更是帶上了明顯的倦怠之色。
“這張紙條已經被你打開過了?”
蘇三慌亂之下一腳踩在了刹車上麵,身體由於慣性前仰,一下子撞在了前麵的玻璃上麵,發出來咚的一聲。他一邊捂著額頭上多出來的大包一邊嘟囔,“我隻不過是……”
幸而蘇七早就知道蘇三一激動就容易亂踩刹車的尿性,提前準備好了緩衝物,才免於此刻和蘇三一德行。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要緊的。”
蘇三按了按頭上的大包,疼的呲牙咧嘴的還沒有忘記咕噥這事,“那你跟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