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王回到了英格蘭,眾人在見到新的佩劍時,都不由好奇相問,亞瑟王也沒有隱瞞,便將湖中劍和劍鞘的能力告訴了眾人。
眾騎士們無不歡喜,隻要有了這樣的劍與劍鞘,王便是天地間的不敗之王。所有的圓桌騎士裏,隻有莫德雷德一人沒有絲毫的高興。
距離征討法蘭西已經沒有幾天了,莫德雷德連著好幾晚都沒有睡著,如果就這樣讓亞瑟王去征戰法蘭西,那麼蘭斯洛特必敗無疑,她好不容易利用高文所做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到時候想再對付亞瑟王就是難上加難了。
征戰在即,除去尋找聖杯,還有被蘭斯洛特殺掉的騎士,目前的圓桌騎士還剩下不到五十人,所以吾王在哪,他們便在哪,莫德雷德也不例外,全都要跟隨亞瑟王征戰。
出海的前一夜,和高文公爵喝酒的莫德雷德,突然渾身抽搐,倒臥不起,營中立馬喚來軍醫,可軍醫怎麼也診斷不出是何病症來,於是,高文便將此事稟告了亞瑟王。
亞瑟王見莫德雷德身懷怪病,便讓人與明日大軍出海後,派一隊人馬護送莫德雷德,返回英格蘭養病。
第二日,大軍出海,護送莫德雷德的人馬也返回英格蘭。
大海之上,亞瑟王想起新的佩劍,便入兵器室,可劍台上卻隻剩下湖中劍,而劍鞘卻不知去向。
亞瑟王萬分著急,可奈何找遍船室,也尋不到劍鞘的蹤影。最後,亞瑟王拿起湖中劍,劍鞘丟失了,無法挽回,可劍還在,隻要有劍在,亞瑟王就不俱於任何敵手。
在返回途中,經過一段人煙稀少的路段時,莫德雷德陡然坐起,拔劍便殺,整隊人馬皆死於其手。接著,她又在此地潛伏了十日後,便滿身血汙的趕回了英格蘭。
一個消息如驚天霹靂一般,在英格蘭炸開了鍋,據說,莫德雷德滿身血汙的從馬上跌落下來,最後從其口中所得戰報,亞瑟王即其圓桌騎士,還有數萬大軍,全都戰敗於法蘭西,亞瑟王也最終戰死而去。
亞瑟王歸天,舉國哀掉。
在大海的另一邊,亞瑟王帶領的大軍已經與蘭斯洛特的法蘭西軍隊戰了一場,這一戰,亞瑟王並沒有親自出戰,而是高文請纓出戰,雙方各有損傷,可高文在這一戰中,卻被蘭斯洛特重傷,已不能再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從大不列顛傳來訊息,說亞瑟王戰死在沙場,最後由圓桌騎士所屬的莫德雷德掌控了王都英格蘭。
一聽消息,眾騎士無不憤慨,沒想到莫德雷德居然裝病,不止背叛了忠於王的騎士精神,而且還妄取王位。
這裏的補給不夠,又在他鄉作戰,亞瑟王便立即下令,歸國擒拿罪臣莫德雷德。
因為亞瑟王的撤軍,法蘭西也從危難中解救出來,蘭斯洛特總算可以鬆口氣了,他當然不會妄想著在此時攻打亞瑟王,就算全力一戰,法蘭西的軍隊也未必會贏。
再次踏足大不列顛的土地,亞瑟王卻感覺腳步異常的沉重,帶給她這種感覺的不止是長途的勞累,還有莫德雷德的背叛。
“王,隻要翻過前麵的卡姆蘭之丘,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連夜直指王都了。”貝狄威爾說道。
亞瑟王看著遠處高高隆起的卡姆蘭之丘道:“怕是沒那麼容易,走這條道的確可以避免像其它道路那樣的城城相扣,也的確是最快到達王都的路線,可是莫德雷德同樣也會想到這一點。”
仿佛在印證亞瑟王的話語一般,大地開始震動,馬蹄聲絡繹不絕的從前方傳來,不到一刻鍾,卡姆蘭之丘上就出現了大片的黑影,那些黑影是軍隊,是大不列顛的軍隊,但現在卻是屬於莫德雷德的軍隊。
“莫德雷德你這叛賊,暗奪兵權,還用言語相欺民眾,你的騎士精神何在?吾王就在這裏,你們快快投降!”貝狄威爾怒指道。
隻見對麵的黑影中分出一條道來,莫德雷德還是如往常一樣,全身盔甲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聽到貝狄威爾的怒斥,莫德雷德大笑道:“騎士精神?在我眼裏,那種所謂的榮耀感,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貝狄威爾,你也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們隻屬於我的管製,母親所給予的藥粉果然有效,他們服用之後,我下的命令在他們心中,就像是當初亞瑟王所下的命令一樣的崇高、神聖……”
“是摩爾亞斯……原來如此,原來她一直都那麼恨我……”亞瑟王低語道。
看見亞瑟王似乎不為所動,不知怎的,莫德雷德感覺自己被無視了,她要發泄她的怒火,拔出長劍,一劍揮下……馬蹄聲再次響起,戰爭一觸即發。
劍與戟、刀與盾……
雙方的廝殺已經不能用激烈來形容了,為王而戰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活著的存在,火紅的鮮血布滿了山丘,刺骨的寒風夾雜著濃濃的腥味,回過眼來,卡姆蘭之丘上,到處都是屍體,不知死了多少人,也不知到底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