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這兩天一直有一個預感,一個自己馬上要生了的預感。
顧凱蕭一直想要一個女兒,清婉知道,因為從懷孕開始,顧凱蕭就以一個對待女兒的口吻跟肚子裏的孩子說話。然兒私心裏,清婉還是希望生個女兒,她也喜歡女兒,這樣兩母女都可以得到顧凱蕭最充分的疼愛。
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凱蕭才醒來,這一覺睡得太舒服太久,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一個人,心裏一驚,迅速起身尋找自己的媳婦。臥室裏靜悄悄的,感覺不到另一個人的氣息,顧凱蕭心裏一慌,孩子在清婉肚子裏已經多呆了5天了,這種時刻,分分鍾都是要命的關鍵時刻。
“婉婉,婉婉?”顧凱蕭倉惶的奔出臥室,就看到在客廳沙發上坐著清婉。
“你起來了?”清婉看見顧凱蕭鬆了一口氣、
顧凱蕭長了這麼大,她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穿著深灰色的睡衣,一臉驚慌。
顧凱蕭走過去坐在清婉身邊,摟著她的腰:“婉婉,算日子,你可得小心點,應該,快要生了。”
“嗯。”清婉不答話,隻是簡單的回答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顧凱蕭的臉像顧凱蕭的爸爸,眼睛卻像極了他那個早就已經死了的媽媽。很久,還是沒有人說話。突然,清婉很用力的抓住了顧凱蕭的手。清婉抬起頭,臉色已經蒼白,她竭力穩住自己的身體和聲音:“我可能要生了。”
顧凱蕭呆了一秒,然後抱起她,樓下的司機夜以繼日的守候著,看見穿著睡衣的顧凱蕭抱著清婉下來,立刻反應過來,很快的打開車門,人一坐穩就開車前往醫院。
他臉色發白,砍頭最恐怖的不是刀落到脖子上的瞬間,而是走上了斷頭台,等待了很久,那把取自己性命的刀卻遲遲不肯落下來,顧凱蕭等待的這個時間好長。
清婉在車上的時候羊水已經破了,送進產室的時候,醫生說已經開了3指,現在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除了清婉不斷地喊疼聲,就是聽不見其他聲響。後來,醫生出來告訴他說難產了。
她的肚子那麼大,以前做產檢的時候,醫生就說過孩子孩子身體很好,個頭比較大,生孩子的時候她可能會吃一點苦,兩人都已經做了準備,但是現在在門外的顧凱蕭聽著清婉在裏麵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就覺得心頭有一把刀在一下一下的隔著自己的心頭肉,他心痛的不得了,承受不住。
他的兄弟們把他手腳都按住,直到確保他不會再作出過激的行為後,才放開了他這時候距離清婉進產房已經5個小時了。金玲告訴他說當初她自己在產房呆了一天一夜,才生出那麼個小東西,不會有事的,但顧凱蕭隻是猩紅著眼睛質問她:“你敢保證嗎?”
7個小時候,裏麵終於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顧凱蕭雙腿一軟,他的孩子出世了。
8點42分,顧凱蕭的第二個兒子出世了,取名顧慕和,寓意和睦美滿的意思。當然這是後話。
產房的門一推開,顧凱蕭就衝了進去,床上的清婉已經脫力昏睡過去,汗水打濕了頭發,一縷一縷的粘在臉上脖子上。他走近,順了順她的頭發,吻了吻她的眼睛,他眼睛裏都是濕潤的,心裏默念著:謝謝你,辛苦你了。
金玲這時候走進來:“讓她睡一會,我們去看看孩子。”
“嗯。”
外麵的陽光很火熱,現在正是驕陽似火的時候,病房裏溫度卻是宜人的。顧凱蕭坐在病床前麵,看著坐在病床上給孩子喂奶的清婉。她臉上很恬靜,母性之美最震撼人心,會讓一個毫無姿色可言的女人充滿吸引力,瞬間美的一塌糊塗,現在他就被她深深的吸引著,他迷戀著她。懷孕時候的各種任性不見了,輕輕拍著孩子後背的女人,如果重新蜷縮在自己懷裏,躺在自己身下,肯定會是不同的光景。
孩子對一個家庭意味著什麼,沒有生過孩子的人不會體會,那是一鍾裏程碑似得意義。從此以後,他們不再是分開的兩個個體,不再隻是丈夫和妻子,更是父親和母親,現在,兩人都覺得圓滿了。
第一次生小哲的一切,顧凱蕭都不曾體會過,如今第二個孩子,他全都體會到了!
“顧凱蕭,你管管你小兒子。”浴室裏又在上演每天的洗澡大戰。
“顧凱蕭,你媳婦清婉老是欺負我,硬要脫我褲子!”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女聲之後立刻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