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再次懵逼了,他知道,蘇諾這邊算是完了,隻能往帕拉汶走碰碰運氣,就算不賣給商會,那邊跑海路的行商應該也很樂意收這批貨。隻是,這蘇諾商會會長口味實在不,前前後後打點,賄賂,將他手上的現錢騙去了大半,現在手頭的現金別去討好那些胃口更大的貴族了,就連維持現在商隊的傭金都不夠,要不是在德赫瑞姆賣了一批貨物,他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正當他正焦頭爛額的時候,他的雇傭的傭兵團團長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消息,然後就發生了之前的一幕,然後他現在真的走不成了。沒有人保護的商隊簡直就和迷途到狼窩的羔羊一般,根本沒辦法活下去,況且,那些想斬草除根的貴族們早就派了人在城外守株待兔了吧。至於那些雇傭的夥計。。。等強盜打過來的時候不拋頭鼠竄就謝謝地了,還能指望他們戰鬥?
所以,沐現在幹脆就解散的手下的夥計以節約資金,然後再徐徐圖之。不過哪怕如此,他剩下的錢也隻能再租倉庫兩周,如果兩周之內無法想出辦法,那隻能宣布破產,然後剩下的香料就隻能以麵粉的價格賣掉。畢竟,沒有倉庫儲存,他的那些貨物就得不到任何保護,一撮混混就能把他打暈,然後拖走所有的香料。他落入了下風,他必須想辦法打破這個局麵。然而上頭壓著貴族,下頭嘍囉纏身,這種情況下,沐實在沒辦法樂觀起來。偌大的蘇諾,黯然銷魂者,絕不止沐一人。無人的深巷中,很少有人知道這裏還藏著一間酒館。這間酒館還是有起特別之處的,在蘇諾這座充斥著各種正品,精品的王城中,居然靠著老板兼職廚師和招待,順便賣便宜的次等貨存活到現在,也的確是沒誰了。
不過,極低端,不起眼或許也是它能經久不衰的原因。畢竟,蘇諾也不是沒有窮人,比如一些漿洗衣服的仆婦,在貴族宅邸打雜的下仆,他們手裏的錢可不夠買那些昂貴的正牌貨。所以,這間酒館也在這些下等人與各國間諜中流傳開來。
隻不過,這幾,酒館來了個奇怪的客人。倒不是他其貌不揚,隻是,他的衣著和這裏的環境十分不搭。一身精致的騎士便服,外麵就大大咧咧地套著一件斯瓦迪亞黑獅戰袍,腰間掛著一柄樸素的長劍,腳上還蹬著一雙帶馬刺的皮質馬靴。他進了酒館,誰也沒看,就徑直往吧台上一坐,然後要了一大杯最便宜的麥酒。
酒館老板不知所措,生活在黑暗地帶,手底下自然不甚幹淨,話,不是走漏了什麼風聲,被國王抓到了什麼把柄吧。不過那騎士倒沒做什麼可疑事情,也沒有跟周圍人話,就是坐在那裏,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然後被人扔出去。幾周下來,這騎士都這樣,在這裏不停地喝酒。隻是,他身上的金銀徽章在不斷消失,馬靴也莫名地變成了粗布靴,然後在某,身上的騎士服也不見了,換成了一件單薄的麻衣。隻有身上紅色的戰袍和腰上的長劍一直沒變。
俗話紅顏禍水,這一點,法提斯深有體會。他曾經深深地戀上了一個美人,他為她癡醉,他為她癲狂,他參加了她存在的每一個沙龍,每一個舞會,每一場競技大會。他為她送上了無數場冠軍的榮譽,送上了無數的鮮花與珠寶,那美麗的人兒明顯被他所打動,向他獻上香吻,與他互訴衷腸。隻是,每當他提到結婚這件事兒時,她卻閃爍其詞,隻是自己已經有婚約了,對不起之類的。當法提斯問起婚約對象是誰時,她卻怎麼都不願意。
法提斯並不以為意,婚約而已,又不是真的結婚。隻當她受家裏所迫,不得不進行一樁可憐的政治婚姻。要將美人從情敵手裏奪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立下功勳,獲得爵位,然後自己調查一番,明白以後就直接向情敵挑戰,最後在決鬥中殺死他,輕輕鬆鬆。至少,在年輕氣盛的法提斯看來,在劍法上,沒有人能夠勝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