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他所料,這裏的葡萄長得極好,為教堂帶來了一大筆額外的收入,而他給村民們的工錢也及其豐厚,雖然大部分都進了奉納箱,但人們的生活也逐漸變得更好。好日子一過著,他用這些額外收入孝敬了一些主教和樞機,積累了相當龐大的人脈,再加上他教堂的神奉也逐年增加,推薦他的那位樞機在教團的地位也節節攀升。投桃報李,樞機打算推薦金慈爾成為主教。
然而,災難再次降臨,與他競爭主教位置的候選人中有一位貴族子弟。他的成績平平,但由於家族勢力,而得到了這個機會。他明白自己的功績比不上金慈爾,於是就用了些手段,造謠金慈爾挪用神奉,中飽私囊。
要是別的事也就算了,但挪用神奉這件事兒金澤爾確實幹過,作為葡萄園的啟動資金。結果這一查,一下子就暴露了。雖然他在賺錢以後,及時補上了這神奉,但他的對手就是揪著這點不放,再加上別人是貴族家,能發動極大的力量,一下子,這條“謠言”就傳遍了羅多克,而勢單力孤的金慈爾卻連辯解的能力都沒有。不僅如此,為了徹底解決威脅,他還使用手段奪取了金慈爾的葡萄園。失去經濟基礎的教士無力再疏通關係,就這樣被開除了教籍。
躬,戴上兜帽,蓋住了自己的教士頭,然後繼續“不過,我不再信仰羅多克了,所以,我現在也不是教士。”當然,這也沒讓這位樂觀的教士絕望,他學過的每一本經典開頭的第一句話都是“神愛世人。”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羅多克給他的考驗,高貴的神明不會放棄任何一位虔誠的信徒。
當他落寞地回到教堂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的時候,原本尊重他的村民卻變了臉。他們用石頭砸他,往他身上潑糞料,罵他是叛徒。補上最後一刀的,是他的父母。他的父母聽自己原本驕傲的兒子被開除了教籍,立馬和他斷絕了關係,不讓這個叛徒靠近家門一步,還捐出了所有的家產來為家庭贖罪。
直到金慈爾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時,他才幡然醒悟,神根本不愛世人,羅多克從來沒有睜眼瞧過這幫螻蟻,一切美好的故事都是教團那些腦滿腸肥的家夥編造的謊言,為了權利,為了金錢,僅此而已。
之後,身無分文的他以苦力的身份加入了一支商隊,殺進了商海。憑借著教士時期掌握的人脈關係,很快幫著隊伍做成了幾筆大生意,在葡萄-葡萄酒的商業鏈中占據了一個不的份額,沒出幾年更是成為了這支商隊的領袖。
此時的他和教團已經沒有關係了,但他依然保持著教士的滑稽發型。不是因為虔誠,而是要讓自己銘記教團的可笑和殘酷。
然而,羅多克並不喜歡這個曾經的虔信徒。上次斯瓦迪亞對羅多克的戰爭幾乎摧毀了整個維魯加的釀酒業,金慈爾再次破產。隻是,經曆了風風雨雨的前教士已經習慣了。他果斷地給自己的商隊找了個新東家,然後再次開始了自己的商人生涯。
從雅米拉那裏聽了金慈爾的生平之後,沐也不由得感歎不已,為了這位教士的不幸,也為了這位教士的堅強。
“你在羅多克門路不少?”沐這樣問道。
“是的,老板。”金慈爾謙恭地回答,“在我侍奉那該死的羅多克時,在這方麵下了不少功夫。”
“很好。”沐點點頭,“你不用走商隊了,我雇傭你為羅登-羅斯商行的羅多克總管,管理我們在羅多克王國所有的生意,每年給你一成的提成,如何?”
“哪,”金慈爾再次滑稽地鞠了一躬,“這是我無上的榮幸,沐老板!”
“對了,這批黑鬼血你研究一下,”沐看他同意,也不在客套,直接開始布置任務“主要研究如何安全地運輸他們,這些極易燃的東西,在北邊應該很有市場。”
“我會竭盡所能。”
就在他們繼續商討一些生意問題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隊騎士迅速在河邊停了下來,盔明甲亮的騎士們翻身下馬,照顧著自己的愛駒飲水。金慈爾不愧也是商場上的老江湖了,一看到這隊騎士立馬就發覺了不一般。這清一色的板甲就不是一般的騎兵隊能擁有的,而馬匹都是強壯的斯瓦迪亞重裝戰馬,配備了最好的馬鎧,而且從馬匹的身材也看得出來,這些戰馬都得到了最好的照顧。這樣的待遇除了斯瓦迪亞領主手下的騎兵隊,那就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