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把一把古琴送到水榭,疑惑的出去了。
瑾顏看著這價格不菲的古琴,眼睛直冒光。
玄千浮不解的看著她,不知她是癡琴,還是癡……財。
瑾顏神秘的看了眼玄千浮,手指搓了搓:“你最好有點準備。”
玄千浮挑了挑眉,向後退了兩步。
瑾顏裙裾翻飛,轉身坐在塌上,手心一股氣輸向琴身,手指落在琴弦上。
“叮!”玄千浮眉心一皺,自覺開起護體罡氣。
手指由緩而急的落在琴弦上,一下一下猶如看不見的利刃摧殘著人的心脈,琴身由原本的明棕色逐漸化為黑色,琴弦也越發厚實,不是變厚,而是一股流動的真氣環繞在上麵,使了琴音入耳傷及心脈。
如此手法,確實是冷寂大師的功夫。
瑾顏嘴角啄著一抹笑意,肆無忌憚的釋放利刃,距她這麼多天的觀察,這山莊四麵環山,四周除了一條生門其他均是毒蛇野林,也不會怕傷到無辜的人,而且以她現在的功力還不足以傷到這裏的侍衛。
深山老林,一條幽靜的小路上行走著一條車隊,時涯一身紅衣抱著劍走在一頂銀轎旁。
一陣婉轉悠揚的琴聲傳來,所以人幾乎瞬間停下腳步,瀘岩眸色一冷,迅速護在馬車旁。
馬車裏的人也感覺到了琴聲,卻好似無礙,依舊斜倚在臥榻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粒剝好的核桃送進嘴裏,一身紫衣妖嬈神秘,腰間的紫袍玉佩靜靜地躺在衣服上,偶爾閃過一絲光亮。
琴聲依舊不止,玄楓漓眉心有些不耐,這丫頭真當自個的真氣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時涯站在馬車旁,自然而然的感覺到主人的心情變化,無奈的指揮隊伍繼續前行,在她眼裏,以前的主子,神秘,強大,完美,精明;但是自從遇見公主之後,就隻剩下無辜,小心眼這些名詞來形容他了。
世事變化,誰人可知啊。
車隊安靜的到達目的地,時涯抬起頭,望著麵前幽靜隱蔽的山莊,上前通報:“告訴你們主子,閻王門門主來了。”
守門的小廝一愣,狐疑的看向銀轎,再回過頭來碰上時涯如狼似虎的眼神後,立刻腿腳打顫的跑去通報。
時涯嘚瑟的笑了笑。
“時涯。”轎子裏傳出一聲無奈的話。
時涯撇撇嘴,主子就這樣,看著表麵雲淡風輕,其實心比誰都黑,不然怎麼抱的美人歸?
水榭,如月頂著琴音的壓力走進來,對著玄千浮微微彎腰,輕聲道:“公子,人來了。”
琴音戛然而止,瑾顏靜靜地看著麵前被摧殘的奄奄一息的花叢。
玄千浮點點頭,向瑾顏走來:“走吧,你的山莊之行到此結束。”
瑾顏頓了頓,起身,對他一笑,完全沒有摧毀了人家後花園的愧疚感。
玄千浮回頭看了眼毀於一旦的花叢和假山,無奈搖了搖頭,吩咐如月找人修繕,罷了,也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