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房間,牧妍清洗漱完後就把清竹打發走了,自己翻了一身玄色的衣褲當做夜行衣,把頭發隨便盤了幾下。鳳紫煙從梁上飛身而下,還是那身衣服,隻是把人皮麵具丟了,露出了本來的麵目,一位明眸皓齒的美女。鳳紫煙二話不說,一把拉過牧妍清,抱起來就從窗口飛了出去。
鳳紫煙扛著牧妍清一路用輕功飛向自己的落腳點,順便小小報複一下牧妍清。隨著鳳紫煙起起落落,牧妍清隻覺得跟坐過山車似的,手牢牢抓著鳳紫煙的腰帶,就怕她扛不住掉下去,悠悠的說了句:“我身體不舒服容易誤診。”才覺得幅度小了不少。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鳳紫煙利索的落在了一間房內。昏暗的燭光照著有些狹小的房間,屋裏的陳設極其簡單,一張架子床,一套桌椅,桌上是文房四寶,一個衣櫃旁邊還有一個箱子。床上的人呼吸聽起來有些微弱,但是依然比較平穩,剛才進來的時候動靜不小還沒醒,顯然是昏迷了。牧妍清走近細看,床上的男子蓋了整整四床被子,臉色依然蒼白,把脈的時候,手上傳來一片冰涼。把完脈,牧妍清又用仔細地擺弄了一下病人,顯然有人已經簡單的診治過把他的心脈護住了,然後用刀再次破開點隻有疤痕的傷口,研究了一會兒毒血後終於確認了,為什麼那些捕快這麼自信了。這毒表麵上看來是寒毒,底下還隱藏了一點小玩意,要是用性大熱的藥把毒解了,反而會成為引子把隱藏的那味藥變成熱毒。這味藥用寒毒壓著不發作的時候會使傷口處的血液更粘稠一些,還帶有一點異味,而毒在潛伏的時候會使傷口結痂的速度略快一些,等發作再找大夫的時候,隻會留疤。一般大夫把脈的時候隻能確診為寒毒,當然也不會再去把已經愈合的傷口再破開。
在牧妍清看的時候,鳳紫煙出去了一會兒,又帶了個衣冠不整的小老頭回了房間。
“怎麼樣?能解嗎?”看著牧妍清坐下寫起了藥方,鳳紫煙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下。
“這也不算什麼難題,就是用了個障眼法,手法複雜了點而已。”牧妍清連個眼神都沒給一下,依然認真的寫著藥方。
“切~本來就不是難題,老夫自然能治,我說小煙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個黃口小兒的話你也信。我說你快把天山雪蓮拿出來吧,我好趕緊去煉藥。”
“你要真有本事,不用天山雪蓮也能把人給救了,哪還輪得到我來這裏,倚老賣老是不管用的,把毒解了才是王道。”不同於老頭的氣憤,牧妍清悠悠的說著風涼話。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這天山雪蓮可是解這九轉寒冰毒的聖品。”
“有了這天山雪蓮,這解藥也變成了毒藥了。”牧妍清放下筆,把藥方交給了鳳紫煙,“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三刻鍾內把這些藥一點都不差的弄回來,還要分開包裝。”
“小煙,你別跟著胡鬧了,現在的小娃娃,稍微懂點東西就尾巴翹上天了,你哪年考的醫師啊?師從何人?之前治過病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出了一點差錯是要出人命的!要真出了人命你是要一命抵一命嗎?你的命我小老兒還不稀罕。”小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可憐那雙小眼睛再怎麼瞪也沒有半點嚇人的氣勢。
鳳紫煙看著兩人有些為難,之所以帶著牧妍清來看鳳雲出是因為勸她放回天山雪蓮的那番話確實有道理,今晚去偷的時候順利的不要不要的,而且那一番交手牧妍清也確實有點實力,就想著帶回來跟一起來救人的,哪想到蘇老頭半點不信,還直說是騙子要趕人。
“我說老頭,你連病因都找不準確,這大夫還是趁早別當了,這才不是九轉寒冰毒,不過是有些像罷了,莫不是你是官府派來的臥底,讓她去偷天山雪蓮來殺自己的弟弟?”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血口噴人啊?!我當然不會給他用天山雪蓮啦真的是……”小老頭話說一半意識到不對,立馬捂嘴看了眼鳳紫煙。
“蘇老頭!!!”鳳紫煙一手叉腰一手揪起了蘇老頭的耳朵,“NND,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哎喲喲,小煙呐耳朵要沒了,這天山雪蓮多難得啊,是多少醫者夢寐以求的呀,再說了這麼難得的好藥材給雲初補補也算是官府的補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