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過來的騰輝看到溫墨的小身子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憤憤地戳著地上的小石頭,不知為了什麼事情,小耳朵都變成了淡粉色,“墨兒怎麼了?”
溫墨抬起頭,無所謂地癟了癟嘴,“沒事,被河裏的黑魚咬了一口。”便拉起騰輝的手,“輝哥哥我們走吧,這個河邊太危險了。”這個丫頭古靈精怪,聽得騰輝一頭霧水。
暗處,那條“黑魚”被氣得僵在那裏,“黑魚,嗬嗬”隨即又摸摸自己的嘴唇,剛才的奶香,嬌嫩的皮膚,那雙眼睛..丫頭旁邊的小子,哼,我先把寶貝給他養著吧。
墨兒果然還是個孩子,到了晚上怎麼也不肯在別院住下,吵著鬧著要找娘親和爹爹,可是騰輝如何都不同意,無奈溫墨紅著眼睛抓著貼身護衛小飛的衣角,“飛飛哥,你對墨兒最好了,墨兒想爹娘,不想在這住。”小飛看著讓人憐惜的小主子,但是想起老爺的吩咐,還是狠狠心說“小主子,你就在這將就一晚吧,晚上不安全。”溫墨一聽就想起來今天在河邊的遭遇,“什麼都不順心!哼!”氣得一跺腳,爬到床上就背對著大家生悶氣。
騰輝和小飛對了一下眼神,都無奈地搖了搖頭,騰輝歎了口氣,坐在溫墨床邊,“墨兒乖,天太晚了,真的不安全,明天我保證,晨起咱們就回去好不好?”
裏麵的小人不說話,這麼生氣?騰輝拍了拍溫墨,換來的是溫墨模糊的呢喃,小家夥竟是睡著了,想必今天玩的累了,騰輝搖了搖頭,和衣睡在溫墨旁邊,聞著小家夥身上甜甜的香味,也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溫墨早就把不開心忘得幹幹淨淨,一路上走走停停,玩的不亦樂乎,到了傍晚才回到府上,兩人開心的下馬,卻在門口一臉呆滯的停步,駭人的死寂,像是毒蛇一樣纏繞著心髒。
騰輝護著溫墨,溫墨卻一把掙開衝進了府裏,到處都是屍體,彌漫著血的味道,溫墨像是得了魔怔,邊念著爹爹、娘親,邊搜尋著屍體,騰輝發現不對連忙抱著溫墨躲在了暗處,牢牢地牽製住溫墨。。
庭院裏,一個黑衣人用滴血的劍指著溫庭雲,“你應該知道不說的話是什麼下場。”溫庭雲挺著胸膛,唾棄道:“妄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當了走狗!”那人冷笑一聲,一把拽起溫夫人,要挾著溫庭雲,“你這夫人也是貌美如花,聽聞你們夫妻情比金堅啊,夫人的臉毀了想必做夫君的也很痛吧。”
溫夫人一臉堅毅,溫柔的望著溫庭雲,“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溫庭雲悲痛地閉上眼睛,”對不起,碧瑤“
暗處的溫墨此時已經忘記了掙紮,愣愣的看著這一切,騰輝心疼的捂住她的眼睛,最後,被黑暗包圍的溫墨,隻聽見了那把劍再次刺入爹爹胸膛的聲音..
“墨兒!墨兒!”騰輝手足無措的捧著溫墨的臉,但是看到的隻有一雙空洞的眼睛,“爹爹。娘親。”溫墨喃喃著,騰輝緊緊把溫墨抱在懷裏,“對不起。”懷裏的人,便癱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