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前夕,我收到一個無比爆炸的消息,當然,這個消息隻是對我來說有點驚呆了的意思——那就是,甄卯兒時隔一年半,又要出專輯了。話說這貨曾經跟我一起以歌舞組合出道,後來因為我的原因(官方是這麼報道的哦)組合不得不解散,她以一己之力在歌唱道路上發展得很三線,21歲那年有幸參演了一部偶像劇的女二號,竟然一炮而紅,主題曲地演唱也成了快灸人口的小曲。以那次為契機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影視表演裏,一年出兩三首單曲,還基本都是她主演的影視劇的主題曲啦片尾曲啦插曲啦,一年半前出的專輯也是她近年來各種曲的整合,據說銷量竟然還可圈可點,感謝現在錄音合成技術吧,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甄卯兒唱歌基本是五個音她跑六個調,她每次還能振振有辭地說是因為音樂的升降調不適合她的嗓音。
我得到這個消息後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我恭喜她,我說:“老朋友,恭喜你要開演唱會了,不過現場,行嗎?”
甄卯兒在電話那邊明顯愣了,我似乎能看到她此刻的皮笑肉不笑,她說:“演唱會啊,你別說,我這張專輯出了,還真可以考慮一下。畢竟我這幾年出的歌加在一起,一個人撐兩個小時的演唱會不請嘉賓是沒問題呢。”她言下之意一是提醒我當初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要開演唱會可我到現在回國也就三首歌的業績跟她得瑟什麼呢。二是說一段話來分散我比較關心地那個問題的靶向性。
我卻不依不饒,繼續問道:“你唱現場,行嗎?”
就算修養再好的人估計這個時候都毛了,更何況她本來修養就不好,果然發了火,我拿開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她吼:“行不行關你什麼事,這幾年不是你一個人有長進。”
喲,這就承認我的進步了。我笑著對她道謝,然後說道:“要不,我演唱會請你當嘉賓你先練練嗓子?”
她果然掛了電話!
一直坐在我身邊的龍銘幽特別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事實上此時我倆正坐在候機室VIP包廂裏準備乘機回美國。
我看四下沒人,便扯了下他的衣袖,我說:“冰塊兒,我想開演唱會了。”
龍銘幽側眸盯了我一會兒問道:“你就那麼喜歡和她比?”
“幹嘛?你不讓啊。”他在氣什麼啊,甄卯兒又不是他什麼人。
龍銘幽收回目光,在PAD上一通點後說道:“你想跟她比,是為了向那個什麼天證明你比她強?讓他後悔拋棄你。”
他前半句還是疑問,後半句就成了肯定。我被問得有些惱,倒不是心虛,而是覺得他這人特別狹隘沒意思,我撇了撇唇哼道:“不行啊?”他不理我,幹脆收起PAD準備起身走人。我一把拉住他,又放開,怕被人留意到我們這邊的拉扯,他戴著墨鏡我倆坐在一起也像路人,但拉扯這種事路人是不會做的。他回頭看我,麵無表情,我鬱悶地說道:“我不知道跟成靖天有沒有關係,我說不好。但就是有,關係也不大,我隻是想讓齊大誌後悔,等到有一天齊大誌知道我是誰的時候。”
龍銘幽站著看了我足在十秒,又坐下,再抽出PAD像順口似的說了句,“隨便你吧。”
我覺得龍銘幽現在越來越好說話了,他一定是被我上次在美國那個叛逆地飆車嚇到了,他心疼他的車呢。不過我能製住他我就高興啊,於是我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邊走邊發了條短信給他,“冰塊兒,你真好,到美國後,有賞哦。”
飛機起飛關機前我看了手機N眼,丫也沒回複我,這個賞,他要是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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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國是當地時間晚上8點多,司機載著兒子在機場等我們,看到我,兒子激動得跑摔了一次撲到我的懷裏。當了媽媽才真的懂得養育恩這三個字的重量,抱著兒子我又親又摟,怎麼也疼不夠。想起現在一個人在國內的媽媽,心裏是深深的愧疚。
兒子堅持等我們沒有吃晚飯,於是我們又轉到龍銘幽名下的中國餐館大快朵頤。說來我到現在還納悶,龍銘幽雖然有大量的中國血統,可畢竟從小生長在西方的他怎麼會愛中國菜?而且他對色香味的要求非常高,這個餐飲開業至今四年整,他帶我吃的最多的便是這裏,我懷孕時到後來從日本偶爾回來,我們都在這吃,雖然地道的菜色可以療我思鄉之情,可回想當初他讓我替他一道一道品菜害我胖了十斤讓我記憶猶新,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口味能代表大眾?最後我對他的行為隻總結出一句話,這貨的思維永遠異於常人。當然,金傲月卻不這麼看,她來吃過兩次,大讚其口味地道的完全是在吃中國的料理,還是上不了台麵的黑暗料理的那種沉重口味,看著龍銘幽滿意地點頭,我好想拎著金傲月的耳朵大吼這都是我喜歡的口味她是不是不想跟我混了!
拍著吃飽喝得的小肚子,我靠在房車的後排抱著兒子犯困。小家夥特別容易入睡,這讓我實在是羨慕,我偶爾會失眠,尤其一個人睡的時候。不是想太多,是膽小,人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我雖然沒做虧心事卻仍然怕啊,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有阿飄。龍銘幽不知道我這毛病,所以他經常放我一個人生活,我有想象如果我告訴他這件事他一定會冷冷地嘲諷我,“原來你怕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