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推翻了阮太師,那你師妹是不是也不能做皇後了啊?”挺可惜的呢,她一直都覺得兔子精天生就是個在這種爾虞我詐的後宮鬥爭中生存的人,要是不讓她當皇後了的話,哎?不過不當也好啊,她馬上就快下台了,笑意也才三歲,難道讓她做小一老婆不成?毅然決然的搖頭:“不行不行,不能讓她做皇後!”
“這些皇上毋須操心,如今國印找不到,那麼隻有懇請皇上下令命墨將軍協助我一臂之力,想必皇上再也不想有這次的意外發生了吧?”
醉意暗暗吐槽:想跟人家套近乎才真的吧,否則怎麼就偏要墨逸輕呢,人家又不待見你!忽想到那句“愛我的我不愛,我愛的不愛我”,不由心微微酸,亙古不變的真理帝!
他的“循循善誘”令醉意有些警覺,那阮老頭怎麼就突然想解決墨逸輕了,而她怎麼就突然那天沒中迷香,還有,離傾雲怎麼就早不提晚不提,偏偏今天就來跟她說了,好吧,他突然對阮家急是有原因的,衝冠一怒為藍顏嘛!沒嫉妒,一點都沒嫉妒!
“離相啊,你說,那天怎麼就我沒中迷藥呢?會不會是中了其他什麼□□啊?我最近天天做噩夢,都好久沒有睡過安穩覺啦!”提及這點醉意就有點抓狂,這讓分外注重睡眠質量的自己如何能忍受!每天早上起來看到鏡子中自己大大的眼袋時就有分外崩潰的感覺。還有,其實最不想的就是每天都把那些自己一直想忘記的記起。
“隻是受了驚嚇,不用太擔心,過段時間就好了。”
醉意在夜色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伸手指指自己的臉:“離相啊,你說句心裏話,最近有木有覺得咱瘦了憔悴了?”她天天晚上不是失眠就是從夢中嚇醒,不帶這樣折磨人的啊,就算是受驚嚇,現在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還驚嚇個毛毛啊!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隻不過一時間她不敢輕舉妄動的找人來幫她看看罷了。
伸爪:“你還是幫我把把脈吧,有時候我真怕自己一閉眼就再也看不到你們了。”兔子精送熏香來的時候醉意開始擔憂起來,想想自己現在整天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萬一誰心狠了,小命兒就沒了啊!
他神情莫測的搭上麵前的手腕,沉默許久:“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自然就不會這麼疲累。”
醉意剛想抱怨,肩上一沉,人卻已被他按倒在榻上,麵上頓時一熱:“你幹嘛?”
他手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單衣印上胳膊:“時間不早,該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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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時間不早了,可有必要這麼迫不及待的讓她睡覺麼?再說了,她睡不著呀!於是,伸手扯住欲抽身離去的人的袖子:“你跟我說說話吧,說不定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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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來,嘴角微微抽搐了片刻,糾結許久:“睡吧。”
好吧,你老人家沒有跟人拉家常的經驗。醉意主動找了個話題:“你就說說你們師兄妹的故事吧,我覺得蠻神奇的,你們是從小就在一起麼?一起念書一起習武?”
他抬手籠了籠身上的衣衫重新坐在:“恩,墨逸輕是四歲入門,雖入門晚了些,卻是世間難得的武學奇才,未出十年便已小有成就。”
“啊?四歲還晚?”醉意撓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估計我那會兒還整天光著屁股跟在外婆後麵到處瞎跑呢。”
“咳。”
果斷閉嘴,眼巴巴的望著:“那你幾歲上學、、、額,拜師的呀?”
他的臉對著床外側,醉意看不到他的模樣,隻聽得他聲音輕輕的:“我是師父一手帶大的,是師父的大弟子。”
夜色靜靜的流淌,她聽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有力的跳動著,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去鼓勵,嘴巴一到關鍵時候就吐不出半個詞來,看著他挺直的背脊最後卻隻能保持沉默。其實,她跟他差不多的,也算隻有一個親人而已,所以可以有那麼一點相似的感觸。離傾雲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強大,強大得令人忘記了——其實,他也隻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是他那睥睨蒼生的姿態早已讓旁人忽略了他的弱點與傷痕。同情、可憐、安慰,在他麵前將是多麼無力而淺薄?!
他沒有再說什麼,依著他的性子也該如此,不該多說的一句也不會多講!
“那你知道你的生日麼?”如果有機會的話,真希望可以幫他過一次,這樣也就沒有遺憾了,“就是生辰,你出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