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看著冷九卿刺來的劍,撇了撇嘴,也拿挽仙劍頂了上去。
一旁,蘇少妍,魅影和極寒宮的弟子打的也是熱火朝天,一時分不出勝負。有一名弟子看了看,覺得這樣打下去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瞄了一眼一旁的馬車,心想:這馬車完好無損,裏麵肯定有一個什麼不肯露麵的大人物,於是他悄悄地向馬車靠近。
借著混亂的場麵,他輕而易舉地避開了眾人的視線,停在了馬車前。剛想將簾子抓下來,忽然頭頂傳來一聲大叫:“混蛋!看老娘不打死你——”
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女子舉著一段碗口粗的木棍,從空中落下,木棍直接命中他的頭部!“哢嚓”一聲響,他腦殼崩裂,腦漿噴了出來,當場斃命。
蘇少妍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淡淡地道:“第九十一個……”話音剛落,忽然轉身,手裏的木棍不偏不倚砸在了後麵一名準備偷襲的極寒宮弟子的臉上。那弟子向後一倒,斷了氣。“九十二。”蘇少妍扔了木棍,沒好氣地說道,“就是二!幹嘛搞偷襲呢?這麼年輕的一個帥哥……偏要來送死!唉……”
寒墨聽到了動靜,向馬車那邊一看,正好瞥到蘇少妍殺了他兩名弟子的場景,嘴唇都快被氣歪了。這兩個蠢貨!
“分神,可不好哦。”冷九卿輕柔飄渺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飄起,“叮”地一聲,他的挽仙劍被冷九卿的青月劍翹到了地上,而冷九卿的青月劍,此時正橫在他的脖子上。
其他人紛紛向寒墨這邊看來,看到寒墨已經失敗,有些驚慌。
冷九卿站在寒墨身後,右手慢慢地攀上寒墨的臉,輕輕撫摸他臉上的疤和皺紋。動作輕柔,卻讓寒墨心底發寒。看著越來越多的弟子在他麵前倒下,他忽然後悔今天的行動。早知如此,他不該來!魅影閣的臥底,他們應該也會找出來!
“你要做什麼?”寒墨深吸了一口氣,色厲內荏地說。
冷九卿紅唇一勾,看著寒墨的側臉,輕輕地,淡淡地,柔柔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本閣主,要整個極寒宮給你陪葬。”須臾,又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寒墨,你哥哥的死,應該讓你很開心吧……夜襲魅影閣,是你一手操控的……隻可惜,那個臥底,不能今天和你一同死。不過,他一定會為你殉葬的。”
寒墨聽到冷九卿並沒有找到臥底,心中安心了幾分,他狂妄地對冷九卿說:“風晚辭,今天極寒宮滅亡,明日,便是魅影閣滅亡!我的線人……會不計一切代價,為我報仇!但是……你永遠也找不到他!”說罷,頭向前一送。冷九卿慌忙抽劍,卻已經晚了。寒墨的脖子磕到劍上,濺了冷九卿一手的血。
極寒宮的弟子們看到寒墨被殺,意誌全失,失了主心骨,讓他們變的群龍無首。蘇少妍和魅影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們全部殲滅。
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蘇少妍和魅影回到了冷九卿身邊。他們也受了傷,渾身是血,分不清是誰的。
三人站在那裏,整個叢林如死了一般寂靜。
極寒宮,滅!
這個曾經在各大門派中名列第一的門派,除了在魅影閣的那個臥底,全軍覆沒。
蘇少妍看了眼滿身的血,不滿地嘀咕:“要換新衣服了……”
“嗯。”冷九卿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四周的樹木,須臾,對蘇少妍道,“這附近有一條河,可以去那裏洗洗。”
蘇少妍不答話,轉頭看了看馬車:“可是青霞怎麼辦?”
冷九卿沉默。若是獨自將青霞留在這裏,恐怕會有人對她不利;但若青霞與他們一起,一旦青霞醒來見到他們這個樣子,也不好。
“主子與寒墨打鬥,身上沒有受什麼傷,也沒有什麼血跡,可以讓主子陪著青霞前往離這裏最近的月華城,若青霞醒來,就說主子是蘇小姐的護衛;而屬下與蘇小姐則可以在那條河邊淨身,再去月華城與主子會麵。”站在一旁不吭聲的魅影忽然說道,方法讓冷九卿眼前一亮。
蘇少妍聽了歡喜地拍了拍手,但隨即又換上了沮喪的表情,看向魅影:“你是男的,在河邊與我一同淨
身……”
魅影囧了囧:“蘇小姐淨身時,我背過身就是。”
“這還差不多。”蘇少妍點頭,轉身向冷九卿道,“九卿,那我們走了……你幹什麼呢?”她疑惑地看向冷九卿,隻見冷九卿拾起地上寒墨的挽仙劍,細細地看了看;又拿出自己的青月劍,對比著看了看,眸中十分不解。
“怎麼可能……”冷九卿小聲嘀咕著,將劍給蘇少妍看,“我的青月劍和寒墨的挽月劍,除了顏色不同,其他的紋路,完全相同,一摸一樣。”
蘇少妍看了後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你們的劍是同一個人打造的……”
冷九卿搖了搖頭,“你看。”她將兩把劍放在一起,兩把劍竟發出了隱隱的亮光。
魅影看了後也頗為驚奇,想了想,忽然對冷九卿說道:“主子,屬下可否看一看這兩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