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該去給太後、皇後請安的日子了。明瓔珞整理好頭飾和服飾,帶著羽珊,向皇後的金儀殿走去。路過櫻花林,方才發覺林婉走在前麵不遠處。明瓔珞忙走上去輕叫一聲:“林婉姐姐,妹妹方才走在姐姐後麵,竟是如此遲鈍,便是看不見姐姐也是有些罪過的。妹妹才入宮不久,就先給姐姐行個禮,也還得過了。”
林婉回頭一瞥,發覺這就是明瓔珞,嘴角微微一揚,勾起的滿是不屑:“喲,妹妹這禮給我行了,倒不知是妹妹安的心,打量著讓姐姐我折壽呢!姐姐也受不得你這大禮,免得那日妹妹與我意見不合了,倒要告訴皇上去,說甚麼林婉逼著臣妾給她行大禮呢!”
明瓔珞心中一驚,心想,這人可真是厲害嘴舌,宮中竟也有這樣無禮之人呢,奇哉怪哉!就這麼相對無言各懷心事,兩人走到了金儀殿,和宮中其餘的妃嬪回合了才進了金儀殿。
林婉前腳剛進了金儀殿就嚷嚷起來:“皇後娘娘,臣妾有一事,皇後娘娘不知是聽是不聽?”皇後微微一皺眉:“說罷,這等大張旗鼓,仔細壞了規矩!”
林婉一瞄明瓔珞,說:“這明婉進宮時日也才三日,就犯了欺君之罪,皇後娘娘總不至不管吧?”
皇後略一傾身急急的說:“什麼?欺君?這可不是件小事,快說與本宮!”
“昨日彩雲在禦花園中親眼看見明婉和太子談笑風生,疑有……”林婉一皺眉,輕輕地、慢慢地吐出這幾個字來,卻已經把皇後氣得不輕:“煙繚,快,去叫皇上、太子來!”
“是,煙繚這就去。”煙繚快步朝門口走去,心中卻在想著如何除掉林婉,又想:那明婉娘娘卻也是個聰明人,如今雖少不知事,日後心機重了,也未必不是個禍患。今日一事若是除了明婉娘娘,倒也是有利於皇後娘娘的,隻是這事我竟是不知林婉娘娘的底裏,看她有何鐵打的證據,倒不知今日該除哪一個了……罷了罷了,今日一事,先看著,再做定論罷!想著便快步向養心殿走去。【畫外音:緋兒這廂有禮了……實在想不出名字,先用養心殿試試看,表見怪啊……】
“奴婢參見皇上。”
“煙繚?是皇後讓你來的?”
“是。皇後娘娘處理後宮,今日林婉娘娘稱是明婉娘娘與太子殿下有……有私情,所以遣奴婢來,要請皇上和太子殿下金儀殿去。”
“什麼!有私情!快快去喊太子來,朕要隨他同去!”
“是,隻是煙繚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與朕聽聽。”
煙繚便把那日縷香宮所聞都說與皇上聽,皇上皺皺眉,隨即又舒展了眉頭。
“隻要證明了明婉沒有背叛朕,朕就十分開心了。好,隻同朕前去便是!”說著,皇上叫上一個小太監,便拿起折扇走了出去,慌得後麵的白疾白公公忙不迭的叫:“皇上小心著,仔細傷了身子,奴才可犯了大罪!”
金儀殿內——
“林婉,你可知罪!”皇後聽了煙繚的耳語,指著林婉,厲聲喝道,唬得林婉腿一軟便跪了下去,隻是嘴上還硬:“臣妾……臣妾不知犯了何罪,臣妾總是沒有過錯的……此事同臣妾無關……”
“煙繚!”
煙繚應聲,便說了一通,無非是那日林婉主仆設計陷害明婉娘娘雲雲。明婉此時嚇得如同一隻四麵被圍得鴨子,慌得幾乎哭了出來。彩雲急忙站出來,慌著說:“此事全是娘娘一人所為,不幹奴婢的事,奴婢隻是順水推舟罷咧!”
羽珊性子直,當即說道:“胡言亂語!那日明是你見了我家小主,就信口雌黃,你……”說了一半,看見明瓔珞的神情,便住了口,不再說下去。
“林婉,你設計陷害明婉,使她險些蒙受不白之冤,著降為宮上,即日搬出縷香宮!”皇上說完這句話,毫無表情,甩袖離去,滿臉淚痕的林翼蝶跪在正中,暗暗握緊了拳——
明婉,今日你使我無權,他日我定使你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