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遊戲(1 / 3)

“快點!再快點!”

“快到可以逃過生死,快到可以超越時間!”

“絕對不可以停下來!絕對不可以!”

雪蕭然不斷的在自己心中低吼著,就如垂死的野獸,不斷的激勵著自己,強大的意誌不允許自己就此沉睡。

他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看著單調不變的密林,迎著樹木瘋狂的奔跑,粗衣上的汗珠早已被迎麵的微風所吹幹,感受著全身的酸痛,骨質隨著每一次的抬腿都會發出哢哢回響,好像隨時可能將要斷裂一般,讓人為之捏一把汗。

但雪蕭然依舊狂奔不止,低垂的雙眼向後望去,隻見三個黑影緊跟其後,有條不紊的向他飛來,就如同在自己家花園中漫步。

黑影不斷的清晰,他眼前呈現出三個黑衣大漢,麵帶譏笑,在樹木之間的步伐猶如靈猴,但始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給予他那一絲微乎其微的希望。

在雪蕭然的眼中,他們就如同死神,不!比死神更加可怕,更加殘酷,這是他們的主場,這是他們的遊戲,而他就是玩物。

一個名叫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想要反抗,但是老鼠怎麼肯能去反抗貓的利爪,他唯一的選擇隻有服從,服從這場遊戲的規則,聽從貓的一切。

但他是人!

敢於反抗一切的人!

膝蓋發出令人膽寒的摩擦聲,三個黑衣人不斷的與他拉近距離,出乎意料的畫麵使這三人稍稍一愣,腳步不經產生了一絲淩亂。

就是現在!雪蕭然雙眼不再低垂,雙眼冒出精光。

隱藏已久的“利刃”開始浮現!

雪蕭然重重的在身旁的樹木的軀幹錘擊,雙腳踏地。

三人此時才反應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眼前的少年在樹葉與灰塵後麵消失蹤影,最終消失不見。

“可惡!”

為首的大漢看著鋪出道路的落葉,灑脫的神態變成了一絲惱怒,放鬆的雙拳開始握緊。

眼中的老鼠竟然敢反抗貓的遊戲,更可惡的是竟然敢戲耍貓的尊嚴,這是一種恥辱!

大漢隻聽右手的密林一絲輕微的細響,不再如同以往,雙腳驟然發力,用超乎人類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而另兩個大漢也隨之緊跟其後。

微風吹過,吹起在地麵上的落葉,露出空洞的底部,隻見那滿身是樹葉的少年在坑地之中一動不動,完美的與樹葉融為了一體,若不是這微風吹拂,就算再其麵前定睛細看也看不出分毫差別,就算如此若是遠遠看去也難以區分,也難怪那黑衣三人沒有發現在樹葉下的少年,就這樣他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雪蕭然豎起雙耳細細聽著四周的一切,知道確認再無危險後,艱難的爬出了所在的坑地之中,也顧不得休息,也不往回跑,而是快速的向密林深處跑去,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誘惑他一樣,同時毫無血絲的臉部露出喜悅的神情。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三名大漢站在雪蕭然躲藏的坑前,為首的大漢雙眼微微一凝,透露出一絲不可置否的讚賞,抬頭看向雪蕭然消失的身影,嘴角不經微微揚起,這場遊戲並沒有如少年所想的那樣結束!

恰恰相反,這才剛剛開始!

================================

雪蕭然瘋狂的吸取著池塘的甘露,全身被擊起的水花打濕,但他卻毫無所覺,直到喝到腹部微凸他才心滿意足的躺在了草地之上,不斷的喘著粗氣,全身的汗珠也止不住的瘋狂的流出,似要與少年喝進的池水形成正比。

溪水和汗珠的流淌與全身的酸痛,不斷的席卷著他的神經,雖有一些不自在,但逃出生天的喜悅使這些感受全部統統拋之腦後,在加上總算如約而至到了這個地方,心中的喜悅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

一聲承重的腳步聲激起了少年的警覺,他緩緩伸進自己粗衣內部,微微翻動自己的身軀,靜靜的趴在地麵之上,慢慢的呼吸吐氣,平複自己內心躁動的情緒,冷冷的看著那龐然大物,雙腳就如長弓拉成滿弓,蓄力代發。

那身長數尺,高數米的巨獸,形如猛虎,但卻比猛虎更加威猛雄壯,就如同打了激素一樣,掙脫了自然的束縛,變態般成長,它那條長尾不斷的輕擊地麵,濺起絲絲草葉,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絲絲淡淡的光芒,雙眼怒瞪趴伏的人類,細細的觀察這渺小的物種。

雪蕭然就如木雕一般靜靜與之對視,毫不示弱,就算汗珠不斷的侵蝕他的雙眼,劇烈的酸痛挑撥這他的神經,也未能使他產生任何動作,他也不敢產生任何多餘的動作,哪怕隻是眨一下雙眼,付出的代價也是他承受不起的。

大概是天氣的緣故,猛虎越發煩躁起來,看著猶如死物的雪蕭然,發出一聲聲低吼,低吼好像起到了作用,隻見那少年的腿部一絲輕微鬆動,與生俱來的優越本能隨之完美的展現出來,驟然發力,強大的肌肉使它高高躍起,尖銳的牙齒與那如利刃的巨爪直對少年,一擊必殺!

猛虎在等待時機,雪蕭然何嚐不是,雙腿積蓄已久的力量驟然爆發出來!全身猶如利箭!

一人在下一虎在上,此場景令人咋舌!

敏銳的直覺讓猛虎察覺危險的到來,但為時已晚,看著身下的少年與其重合的一瞬間驟然翻身,冷靜的雙眼看著其腹部,手中的利刃在它的腹部重重的刺了進去的同時借助慣性與之擦過。

少年再次翻身,雙手死死護住後腦勺,在地麵上滑行,就如割草機一般翻出一片棕黃的泥土。

手部的在劇烈的摩擦下流出鮮血,一滴滴流在軟泥之上,使之增添一絲妖豔。

雪蕭然撐起自身,抬頭望天,若不是不久前下過蒙蒙的的細雨,要不然這手也差不多該廢了。